“恩恩恩!”苏伟堵着口鼻异常不满地拽拽四阿哥袖子。
四阿哥回头看他眼,有些好笑地道,“你要是害怕就站远点儿,谁让你非要跟着来。”
“不跟着——”苏伟放下手,立时就被熏得晕,只得又堵住口鼻,躲到四阿哥身后,探出两只眼睛。
四阿哥冲傅鼐点点头,傅鼐转头吩咐道,“开棺!”
棺材钉被个个敲开,苏公公只觉得脖颈发麻,眼看着棺盖慢慢挪开条缝,却不知从何处窜出只黑猫,蹭地跳上棺盖,棺木里不知为何发出“砰”地声闷响。
“侧福晋放心,”张氏摸摸自己小腹,“有侧福晋悉心照顾着,妾身那儿无不好。”
“张妹妹还真是会奉承啊,以往怎没见妹妹这健谈啊,”毛氏跟在守门丫头身后进正堂,瞥张氏眼,缓缓俯下身道,“妾身毛氏给侧福晋请安。”
嘉仪微微弯嘴角,向椅背上靠靠,“姐姐刚出月子,怎好这快就见风?小格格现在何处?怎不起抱来?”
毛氏还拘着礼,月子里躺得多,腿上没劲儿,现下半蹲着,没会儿就开始打哆嗦,“小格格身子弱,刚刚满月也不敢抱出来,怕着风惹出病来。妾身是贱命条,但小格格好歹是贝勒爷长女,昨儿个贝勒爷还遣人送不少东西。”
嘉仪抿抿唇,与张氏对视眼,轻扬嗓音道,“起来吧,姐姐这般劳苦功高,妹妹怎敢受姐姐礼。”
祜禄氏话,“自己事儿自己会考虑,你不要跟着瞎操心。觉得,现在日子就很好……”
诗玥低下头,手上针又慢慢穿过颗珠子。钮祜禄氏抿抿唇,最终无奈地叹口气。
八爷府
八阿哥为嘉仪请封侧福晋折子总算批下来,宗人府过宗谱,请典仪主持教导,八爷府后院终于又多半个主子。
毛氏生产完不久,八福晋便告病不出,连嘉仪晋封之礼都是隔着屏风做。
在场人还没反应过来,苏伟个激灵跳出来,抓住四阿哥就往后跑,“来人啊,救命啊,诈尸啦!
毛氏起身,腿上晃,堪堪站住,见嘉仪清冷面目,沉吟片刻开口道,“适逢侧福晋晋封大喜,妾身这儿有贵重礼物相送,还请侧福晋屏退左右。”
入夜,京郊乱葬岗
苏伟堵着鼻子站在四阿哥身后,几名侍卫从挖开坟包里抬出副实木棺材。
“王爷,这就是托和齐让人秘密掩藏那具尸体,”傅鼐上前步拱手道。
四阿哥蹙着眉头看看那副漆黑棺木,压下嗓音道,“开馆!”
因着八阿哥早先句话,八福晋闭门不出后,八爷府后院种种事宜便都交给嘉仪主持。
“妾身张氏给侧福晋请安,”张氏扶着自己微凸肚子急忙忙地赶来给嘉仪行礼。
“姐姐快起吧,你何必这般客气,”嘉仪让绣香扶张氏起来,坐到下首木椅上。
“侧福晋如今是正经地得晋封,这后院除贝勒爷和福晋再没人能大过您去,”张氏斜靠着椅背,末压低声音道,“如今,连福晋都闭门不出,躲着您风头,岂不可喜可贺?”
嘉仪微微抿唇角,眼含笑意地对张氏道,“姐姐身子如何?这些日子正变天,可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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