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蹬掉靴子,爬到四阿哥身边,晃晃手里人参,“这是库里最大支,比们吉盛堂车山珍都值钱。要不是私贩人参犯法,早就做这门生意。哎,这个卖人参有没有什许可证啊?你能不能给弄个?”
四阿哥又瞥苏伟眼,嗓音凉凉地开口道,“要是有,爷就自己干,你们那吉盛堂买卖够杂,你还真想垄断整个北京城啊。”
“哪能啊,”苏伟咧开嘴,摇摇脑袋,“要垄断也不能这个时候垄断啊,那不树大招风吗?”
四阿哥哼声,别过头又不说话。
苏伟软绵绵地凑过去,神情柔和似水,
良妃转头看向窗外,灰败脸色,单薄身躯,连院子里花草都没光泽。这座长春宫,如今是已然留春不住。
雍亲王府
四阿哥下马车,看也没看那两名秀女,直接侧身对福晋道,“这两个就交由福晋安排,没事儿别让她们乱跑。”
福晋知晓四阿哥意思,微俯身道,“妾身明白。”
东小院
大体,会儿跟福晋起回府就是。”
与此同时,长春宫
八福晋冷着脸看着跪在正殿清秀少女,沉默片刻起身冲良妃俯身道,“有劳额娘费心,贝勒爷身边就算要添人,也不能要这种小门小户出身。若是贝勒爷有意,儿媳娘家还有几个远房侄女。虽说年纪尚轻,但总是大家出身,不至于丢贝勒府颜面。”
良妃闻言,胸口立时窒,捂着嘴咳半晌,几欲别过气去。
与八福晋同进宫侧福晋嘉怡边顺着良妃背,边用眼神示意嬷嬷把小阿哥抱地远些,免得过病气,“额娘别动怒,身子要紧,福晋没有顶撞额娘意思,只是眼界略高些。回头臣妾跟贝勒爷说说,想是贝勒爷不会浪费额娘番苦心。”
苏大公公正跟大堆药膳较劲,四阿哥风风火火地就进门,跟在后头张起麟句话也不敢说,冲苏伟连连眨两下眼睛。
苏伟看眼直接卧到榻子上四阿哥,悄没声地走到门口。张起麟在他耳边低语两句,苏伟立马就明白四阿哥火儿从哪儿来。
支硕大人参被送到四阿哥眼皮底下,苏伟歪着头坐到榻子上,拿手指捅捅独自运气某人,“会儿给你用人参炖鸽子好不好?”
四阿哥没说话,苏公公继续磨叨,“要不党参烩山菇?丁芪也说,你该吃清淡点儿。看还是鸡汤撇净油花,下点儿小白菜怎样?”
四阿哥瞥苏伟眼,喉咙动动,依然没出声。
八福晋瞪嘉怡眼,冷冷地哼声。
大宫女红菱将两位福晋送出宫门,转身回到内殿时,良妃已经躺到软榻上,脸色惨白。
“娘娘,”红菱看到良妃手帕上鲜血,股酸涩涌上心头,“今儿是八阿哥不在,否则八福晋不敢这般放肆。要不是她那个舅舅在朝前立点儿功,咱们八阿哥哪还会搭理她啊。”
良妃双眼无神地盯着房梁,胸腔里股股热流直往喉咙口窜,她抿抿干涸双唇,嗓音黯哑地道,“胤禩,有多久没来?”
红菱手上顿,随即装似不在意地替良妃盖上薄毯,“前朝事忙,贝勒爷进宫次也不容易,上回,咱们在畅春园时不还碰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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