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倒轻巧,”苏伟涨红张脸,“那银子是自己赚!要不你赔,你赔!你不是刚得五千两赏吗,分两千两!”
“爷赏银有内务府刻印,拿出去你也花不啊,”四阿哥拍着苏伟背,讨好笑,“再说,咱们苏大财东还差这几两银子吗?”
驶出升平楼马车上,跟着魏珠小太监盯着手中锦盒,两眼直冒光,“没想到,那位苏公公出手比九爷、十爷还大方,就说师父干嘛劝九爷放那位苏公公,原来他才是大金主啊。”
“你个蠢货,”魏珠瞪小太监眼,嘴角轻扬道,“苏培盛也不过是个奴才,能出多少银子可不是他说算,真正金主是王府里那位。”
“师父说是,”小太监频频点头,“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让九爷、十爷知道,否则——”
四阿哥蹙蹙眉,转头吩咐张保道,“叫人查查那个升平楼!”
“嗻!”张保领命而去。
苏伟左右瞅瞅,神秘兮兮地凑到四阿哥身边道,“你猜今儿在九阿哥包厢里,还看见谁?”
“谁啊?”四阿哥向后靠到软垫上,手拦住苏公公腰。
“皇上新宠幸大太监,魏珠!”苏伟摘下脑袋上瓜皮小帽,放在手里直呼扇,“看九阿哥、十阿哥样子,对那个魏珠很是恭敬呢。”
康熙四十七年
八月初三,升平楼
杨泰本以为,苏培盛不被扒掉身皮是出不九阿哥包厢,谁想到,前后不过刻钟,这位传说中苏大公公就完好无损地走出来,见到他还心情很不错地赏两个铜板。
“杨掌柜,”糜仁学走到杨泰身后,冲苏伟身影扬扬下巴,“怎样?这个苏公公有几分能耐吧?”
杨泰抛抛手中两枚铜板,嘴角轻轻扬,“倒还真有点儿意思……”
“否则怎样?”魏珠眼仁翻,“只要
“混账!”四阿哥眉头揪,目露怒意,“御前伺候人怎可明目张胆地勾结皇子?如此置皇阿玛面目于何地?”
苏伟瘪瘪嘴,眼神异样地看向四阿哥道,“那你,不打算也借这个魏珠探听探听消息?咱们当初和梁公公关系也不错啊。”
“那怎样?”四阿哥瞅苏伟眼,“梁九功办事自有章法,他虽受皇额娘恩助,对咱们多有照顾,但从不以出卖皇阿玛为手段。什该说,什不该说,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个魏珠就不同,刚得宠没多久,就在宫里横行无忌,如今更和皇子党争牵扯到起。利用他?没得沾上身腥。”
苏伟听四阿哥话,渐渐鼓起腮帮子,“那你不早说!白瞎两千两银子!”
“怎算白瞎呢?”四阿哥赶紧把要,bao走某位小气公公搂到怀里,“你能好好地不吃亏,花再多银子都不算白瞎——”
东小院
苏伟刚刚回到王府,得到消息四阿哥就匆匆而归,“你怎样?有没有吃亏?”
苏伟张着双臂,原地转圈,咧开嘴道,“除破点财,其他倒没损失什。”
四阿哥吐出口长气,有些脱力地坐到榻子上,“怎回事儿?吃顿饭也能叫老九、老十碰上!”
“也不清楚,”苏伟懊恼地挠挠后脑勺,“兴许该找个庙拜拜,今年真是什倒霉事儿都让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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