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能耐,”八福晋深吸口气,“当初不过是个任人摆布工具,今天竟也爬到头上来。还有宫里那个,直带累贝勒爷不说,还对挑三拣四。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有娘家撑着,贝勒爷能走到今天吗?”
“主子——”金珠连忙打断八福晋话,“这话可不好传到贝勒爷耳朵里,这次国公爷弹劾托合齐,可是在贝勒爷跟前立下大功。侧福晋再怎样摆弄心机,终归没有母家扶持,登不大雅之堂。”
八福晋眼眶微红,慢慢地摇摇头,“时至今日,竟也
“蜀锦难得,”杜宏微微低下头,“咱们花三万两,也才得十匹,其他还得等绣娘赶制才行。”
“十匹啊,”苏伟站到车布料前,蜀锦都是用木盒装置,微微打开看,流光四溢。
“怪不得蜀锦如此备受推崇,”苏伟砸咂嘴,“让人放出消息去,咱吉盛堂蜀锦,只卖给手中皮料最多商家。谁家能吞下天河商号三成以上皮子,咱们蜀锦成本价给他!”
八爷府
时近傍晚,八阿哥才被两个奴才扶着进府门。八福晋跟在后头,面色阴晴不定。
双亡,也总有些堂亲、表亲……”
诗瑶眼珠转,俯身礼道,“奴婢明白。”
吉盛堂
铺子后头小院里很是热闹,伙计们趁着天好,把库里积压皮子都抖出来晒,偶有长毛生虫,就捡起来扔到边。
苏伟坐在树下,白皙脸孔越来越黑。
嘉怡侯在长廊处,见八阿哥身形摇晃,连忙迎上去,“爷可小心着身子啊,良妃娘娘就您这个儿子,您这样伤心憔悴,娘娘哪能放心得下。”
八阿哥把手递给嘉怡,嘉怡满眼担忧,扶着八阿哥往卧房里走,只在要进门时,轻飘飘地瞥八福晋眼。
八福晋双唇紧抿,面色惨白,侍女金珠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主子不要太担心,是良妃自己闭门谢客,不叫咱们去侍疾。贝勒爷就算要怪,也怪不到您头上啊。”
卧房里亮起烛光,隐隐有低语之声传来,八福晋冷哼声,转身往自己院子走。
“侧福晋也真不知道避讳,”金珠撇撇嘴,“贝勒爷有孝在身,本来也不能亲近女色,偏她殷勤往前院跑。”
王相卿见状,出言安慰道,“苏弟不要过分忧虑,做生意都是有赔有赚。这次对方故意压价,也是因为咱们没有准备。京城不是小地方,天也渐渐凉起来,对方想靠货量直控制价格,实在不是上上之举。咱们只要熬过这阵儿,皮料价格自然而然会升上去。”
“倒不是担心这几张皮子,”苏伟阴沉着脸开口道,“这天和商号在京城设立不久,野心却是不小。刚刚压下皮料价格,又往香料上使劲,摆明跟吉盛堂打擂台。就怕他趁着这次压价机会,把跟咱们合作商铺都抢过去。本来京城买卖就不好做,吉盛堂经营这几年,好不容易有稳定客户,让天河商号参合,要白费多少工夫啊。”
王相卿点点头,双浓眉也紧紧蹙起来。
掌柜杜宏恰在此时领着两个脸生伙计走进后院,见到苏伟就是笑道,“财东不用烦恼,咱们在江南定制蜀锦到!”
“真?”苏伟立马站起来往外走,“到多少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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