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接过银票,统共二百两,沉下去脸色顿时笑成朵花,“你看,小二自己赚钱也不容易。们千里迢迢地进京来,就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结果,倒让孩子费心。”
库魁还未接口说话,门外传来阵脚步声,两个侍卫揪着个身材矮小中年男人进小院。
“这是——”王氏和乔氏哪见过这种阵仗,时不知所措。
苏伟漫步走下台阶,绕着中年男子转圈,轻声笑道,
库魁架着马车停到间小院前,苏伟掀开帘子左右看看。
“苏公公放心,”库魁拍拍马脖子,“这边僻静,离吉盛堂又近,已经从庄子上挑两个老实过来看门,出什事都有人照应。”
苏伟点点头,眼光往不远处胡同口飘飘,个鬼鬼祟祟人影正偷偷摸摸地探出半个脑袋。
两人进院门,王氏带着乔氏,脸喜气地迎出来,“小二来啦,早上还在念叨呢,已经派人回乡给你大哥和四妹送信儿,这几天也该准备进京。”
苏伟点点头,面对王氏,“娘”这个称呼,他是绝对叫不出口。说到底,他也只是为回报故去“苏培盛”,让他家人过得更好些。
康熙四十七年
十月初,天和商号
糜仁学拿着账本进内堂,杨泰正坐在窗边闭目沉思。
“杨掌柜,”糜仁学拱拱手,把账本放到杨泰跟前,“咱们这两个月利润可说是捉襟见肘啊,地方铺子也不愿直补京城窟窿,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入不敷出。”
杨泰微微睁开双眼,手慢慢抚上账簿,“各大绸缎庄还在囤收皮料吗?皮子价格涨多少?”
“这院子是刚置办下,缺什少什就告诉护院声,让人备下给你们送来,”苏伟转着手上扳指,语气带丝疏离。
王氏察觉苏伟态度,脸色微沉。
乔氏左右看看,忙陪着笑脸插嘴道,“二哥事忙,哪能总麻烦您。院子住着很好,缺什少什们自己会置办,您得空闲,常过来看看就好。”
苏伟瞥乔氏眼,转身看向库魁。
库魁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低头递到王氏跟前,“老太太,这是苏公公孝敬您。京城里花销大,您想吃什用什,尽管让人去买。”
糜仁学轻轻叹口气,“倒是比往年同期还要高些,也不知那位苏公公从哪里搞来批蜀锦。几家铺子都争红眼,如今又正是做冬衣时候,皮子收到手里也不怕卖不出去。”
杨泰闻言声冷笑,“蜀锦本就难得,路运到京城,价钱翻上番都算少。眼下,他句成本价出手,上万两利润就这打水漂,那位苏公公还真是大手笔啊。”
“这个,吉盛堂蜀锦虽然没挣到钱,”糜仁学面带踌躇道,“但是,这次皮料价格回升,吉盛堂不仅甩尽积压存货,更趁热进购批新料子,质量比以往还要好。原本,已经跟咱们有合作意向成衣作坊,如今又都含糊其辞起来。若真计较起得失,恐怕,还是咱们落后步。”
杨泰脸色微沉,思忖片刻,又慢慢弯起嘴角,“也罢,做生意嘛,有赚自然有赔。能遇上个手腕、背景都相当对手,倒也是人生大乐事……”
十月初三,赵堂子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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