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玥半坐起来冲程斌微微笑,柔软发丝披在肩上,脸色虽然苍白,眼睛却很有光泽,“有劳两位太医。”
程斌动作轻轻滞,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替诗玥看完舌苔,又问些近期身体状况,便恭谨地站起身道,“小主安心,发热是风寒引起,吃上几服药就无大碍。另外,小主有些郁结之症,平日还是少思少虑,保持心情愉快为好。”
“多谢太医,会注意,”诗玥低低头,又示意絮儿送上荷包。
程斌与丁芪接,行礼退出卧房。苏伟对这位新太医医德还是比较满意,让他暂时负责调理
“丁太医客气,”苏伟回礼,又看向丁芪身后男子,“这位是——”
“哦,这位是程斌,程太医,刚进太医院,拜微臣做师父,”丁芪恭敬地答完,又转身对程斌道,“这位是苏公公,王爷身边最得力大监。”
“微臣见过苏公公,”程斌上前步,态度谦和,却也不卑不亢。
苏伟点点头,侧身请两位太医进屋。王府这多人,就丁芪个大夫确实难以周全。更何况,如今丁芪很得宫内重视,苏伟也不想断这条便宜消息来源。
这多年,丁芪为人苏伟还是很相信,更何况,他与雍亲王府早已拴在根绳上。这个程斌既然能得丁芪引荐,想必可以用上用。
康熙四十七年
十月初七,西配院
诗玥靠坐在床上,脸色微白。絮儿引着苏伟进卧房,朝诗玥福福身便退出屋门。
“怎地突然就病?”苏伟走到床边,满眼关切,“你也真是,既不舒服为何不请大夫?要不是絮儿来找,还不知你病这样重。”
诗玥浅浅笑,脸上涌现出丝红润,“哪有多严重,只是着点儿风,微微有些发烧,好好歇两日也就是。都怪絮儿小题大做,倒惊动你跑这趟。”
丁芪与程斌进卧房,诗玥床前已经放下软帐。
程斌得丁芪首肯,矮下身子为诗玥把脉,静待片刻后,程斌微微蹙起眉头道,“还请小主撩起软帐,微臣得看看小主舌苔。”
站在床边伺候絮儿,闻言微微顿。虽然女眷对诊病大夫可不用太过避讳,可这程斌到底与以往年纪偏大太医不同。他相貌清俊,声音低沉,太医官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惹人遐思。在后宅本就很难看到外男,更何况是这样风流人物。絮儿本能地感觉不便,时僵在床边,不知如何行事。
丁芪看看门旁苏伟,刚想开口,就听到帐内传来诗玥声音,“絮儿,把帘子撩开吧,无碍。”
“是,”絮儿缓过神来,连忙俯身撩起软帐。
“小病也不能忽视,”苏伟坐到床边木凳上,“已经让人请丁太医,还是开几服药吃着比较妥当。”
诗玥闻言,面上带丝踌躇,“如今丁太医身份也是不同,这种小病,还不是不要总麻烦人家好。”
“你多虑,”苏伟弯起嘴角劝慰道,“丁芪再如何受宫内重用,也是从咱们王府出去,他要是连这个都拎不清,当初也轮不到他进太医院。”
诗玥抿起唇角,点点头。两人正说着,丁太医带着个年轻人走进小院。
苏伟迎出去,丁芪连忙向苏伟拱拱手,“见过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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