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九阿哥刚伸手拽十阿哥把,就见个不大身影自日精门内路飞奔出来。
“四哥!”十八阿哥也是身朝服,捧着帽子,跑张小脸红扑扑,可怜身后两个小太监路左右护着,停到四阿哥跟前时差点撞在起。
“怎还这样莽莽撞撞?让大臣们
屋内众人皆颔首称是,暗地里却眉目流转,计上心头。
乾清宫外
从日精门出来,四阿哥正打算带着苏伟去永和宫请安,却见八阿哥面色憔悴地由后而来。
“四哥安好,”胤禩冲四阿哥拱拱手,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誐也随后跟上来。
“看来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四阿哥负手而立,神情寡淡,“既是有病在身,也别太过勉强。”
康熙四十七年
十月十八,雍亲王府
东花园红梅开得很是漂亮,福晋让人采不少装饰在屋子里,就着炭炉热气熏,温香满怀,沁人心脾。
清早,西配院小主们来请安,李氏头个啧啧称赞道,“福晋真是好心思,就知道折几个花枝插个瓶儿,回屋让胭脂气熏,点儿花香都闻不见。”
福晋淡然笑,眉目微微弯起,“咱们府里梅花味道清淡,冬天屋里憋闷,倒觉得多用些花枝反比燃香舒坦。”
“多谢四哥挂怀,”八阿哥淡淡笑,“弟弟有孝在身,不好四处乱走,还请四哥代为向贵妃娘娘、德妃娘娘问好。”
苏伟杵在四阿哥身后,听八阿哥话暗暗地撇撇嘴,承乾宫和永和宫恩怨都是八百年前事儿,想要挑拨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关系,也不知道找个高明点儿办法。
四阿哥眼眉都未抬下,清冷地转过身道,“良妃娘娘去早,难得你这般纯孝,贵妃娘娘自然不会怪罪。不过,惠妃娘娘身体向不大好,等你出孝,也要多去看看才是。”
八阿哥嘴角轻抿,神态未曾多变,只抬起袖口轻咳两声,脸色倒是又白几分。
十阿哥见状,上前两步开口道,“四哥倒是操心得多,眼下老十四到胶州办差,身负重任。您这个嫡亲兄长,总该多帮着照看照看弟媳子侄,打理打理府邸事物,也好让胤禵在外能无后顾之忧,安心为皇阿玛办事——”
“福晋说是,不过,也得咱们会布置才行,”钮祜禄氏接过话头道,“这红梅颜色鲜艳,用得多最是咋眼。妾身插几枝就觉得整间屋子红通通,哪像福晋这里,摆放得远近相错、浓淡相宜,点没有乱章夺色之感。倒不知是哪个巧手丫头,回头福晋可要借妾身用用。”
福晋轻声笑,端起茶碗道,“偏你爱在这儿讨巧,就是诗环带着几个小丫头折腾。哪有你说那好?你要是想用,直接吩咐她就是。”
钮祜禄氏嘴角弯,起身轻巧福道,“多谢福晋恩典。”
“说到侍女,”耿氏柳眉微翘,“倒听说,苏公公妹妹昨儿刚进王府,如今正跟着教导两位格格李嬷嬷学规矩呢。”
在坐小主俱是怔,只有福晋安稳地抿着热茶,“不管是谁妹妹,进王府都得安安生生做事。个乡下来丫头,连个行礼规矩都不会。若是李嬷嬷教不好,就是看在苏培盛劳苦功高份上,也只能当个粗实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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