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伊尔哈把手炉放到石桌上,两手攥着帕子支吾半天,才勉强开口道,“不是来赏雪,是来等阿玛。”
“可王爷还得会儿才能回来呢,”苏伟把伊尔哈手炉打开来看看,碳都熄,“您怎不进院里去等啊,这外头多冷啊。”
伊尔哈嘟嘟嘴,眼圈泛红,半晌后突然哭出声道,“苏公公——”
“哎哟,哎哟,这是怎?”苏伟立刻麻爪,茉雅奇和伊尔哈都是他从小看到大,平素跟他也都很亲近。乍见伊尔哈眼泪,苏大公公也是心疼无以复加,“二格格,快别哭,是不是有谁欺负您,您跟苏公公说,苏公公帮您报仇去!”
“,,”伊尔哈拽起苏伟袖子哭得抽抽搭搭,“额娘欺负——”
行为都不得不蜷缩三分,些还在观望朝臣宗亲更是退避三舍,逡巡不前。
十三阿哥与四阿哥走在处,见四周无人靠近,便低声道,“赵申乔这神来笔,倒是压下京里结党纷争。皇阿玛态度坚决,本来正是培养势力好时候,如今却要大受影响。”
“赵申乔是二哥人,”四阿哥语出惊人,“当初就是他上折掀起南山集案。只不过,这人是难得清廉贤能,皇阿玛直不忍心动他。没想到,他对二哥还颇有几分忠心。”
胤祥闻言皱起眉头,不解地询问道,“二哥这般又是为何?只凭些流言蜚语,皇阿玛还能改变心意不成?今日听皇阿玛言词,已是对二哥忌讳到极致。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弘皙前程都会有影响。”
四阿哥摇摇头,低叹声道,“二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已退居咸安宫,可还有人步步紧逼。托合齐意外身亡已是触及二哥底线,他再不闹闹,难免有人把主意打到几个孩子身上。也是二哥有手段,赵申乔纸奏折,就让皇阿玛怒极攻心,彻底弹压把诸皇子势力。这下,再有人想落井下石,也得计算计算其中得失。”
“这个……”苏大公公时征愣在原地,这还真不太好办说。
伊尔哈看见苏伟呆在原处模样,心下乐,竟破涕为笑,委屈地抽搭两下,捡起帕子擦擦眼泪。
苏伟松口气,带着伊尔哈路进东小院,让小英子上甜甜牛乳茶,这才听伊尔哈把事情前后说个明白。
竟是为自己妹妹?苏伟眉毛都拧成麻花辫,他就说不让苏小妹进府,不让苏小妹进府,偏四阿哥不让,这下惹出事来吧!
“苏公公,”伊尔哈苦着小脸,捧着热乎乎茶碗,“真不是想跟长姐争,可是额娘她……苏公公,你帮跟阿玛说说,要不跟长姐换换,屋里人她随便挑,挑几个都行。”
时近晌午,最近颇为懒怠苏大公公好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换常服,打算到吉盛唐看看。
刚出院门,不远处梅树后闪出个人影,披着胭脂色狐毛斗篷,娇嫩脸庞掩在火红风帽里头。
“二格格?”苏伟紧忙着跑过去,把伊尔哈引到旁亭子里。
“今儿风大,您出来赏梅也得带把伞啊,”苏伟示意小丫头们上前扫掉伊尔哈肩上残雪,却被伊尔哈抬手制止。
“二格格,您这是怎?”苏伟看出不对劲儿来,矮下身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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