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没有绣好啊,看之前那几块儿就不错,”小英子把托盘放在桌上,瞥眼堆成摞残次品。
“看着不错就送你好,”苏大公公鼓鼓腮帮子,要不是某只突发奇想醋坛子,你当他乐意在这儿戳手指头啊。
小英子捡起几块儿苏公公绣过帕子看看,颇为嫌弃地扔到旁,“师父,吴记和隆盛掌柜都进京交账,慕公子跟着起核对,今年盐业生意倒是比去年还要好很多。吉盛唐派人来问您,收上来银子是继续扶持蒙古那边,还是收进王府里?”
“王大哥走前说今年银子足够用,”苏伟拽拽缠在帕子上丝线,“蒙古也是个情势复杂地方,吉盛唐
八阿哥点点头,端起桌上茶碗,轻轻抿口,眼眸中丝阴暗瞬间划过。
送走八阿哥,絮儿轻手轻脚地迈进卧房,边替嘉怡歇下妆发,边压着嗓音问道,“贝勒爷可是信咱们说辞?对小主有没有额外责怪?”
“他倒是没有怎样责怪,”嘉怡坐到梳妆镜前,轻轻叹口气,“只不过,这人疑心之重,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抵消。咱们目前,最多算勉强过眼前关。”
絮儿咬咬嘴唇,眼中落满愁绪,嘉怡转头对絮儿道,“那边是个什意思,要吩咐咱们做什?”
絮儿手上顿,轻轻为嘉怡通开发髻,“说是让小主想法子提拔贝勒爷身边人。毕竟,咱们已经被贝勒爷怀疑,日后要做什,有个人代替也能方便些。”
康熙四十八年
正月十九,八爷府
嘉怡跪在屋子中央,时不时地偷偷抬头瞄眼坐在软榻上八阿哥。
八阿哥双眼微阖,手搭在炕桌上,也不知在想什,半晌后才开口道,“她毕竟是福晋……”
“是,”嘉怡慌忙低下头,“是妾身错,妾身有罪。妾身再怎样怨愤,也不该起陷害福晋之心,更不该味地隐瞒贝勒爷。”
嘉怡闻言,转身冷冷笑,镜中人影已如水中落月,越来越看不清。
傍晚,雍亲王府
四阿哥还在正院与门人议事,苏伟独自窝在内厅榻子上穿针引线。
小英子端着茶点迈进屋门,看向苏伟眼神带着满满不忍。
那可是满库房最好匹真丝啊,雪白绢面还印着银线,后院多少女主子惦记着。结果,最后竟落在他那败家师父手里,左剪块儿,右裁块儿地足足糟践三尺有余。
说着,嘉怡双眼垂泪,神态颇为凄怜,“就请贝勒爷看在妾身伺候您还算尽心,对小阿哥、小格格多有照顾份儿上,不要把妾身交给福晋,妾身想走也走得有尊严些。”
“好,”八阿哥睁开眼睛,冲嘉怡抬抬手,“怎说话都不知忌讳,爷要是想追究,今儿就不会亲自过来。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久,爷也不想后宅再生出什风波。”
“爷——”嘉怡站起身,双眼含泪,小心翼翼地走到八阿哥身侧。
“只是点,”八阿哥正正神色,“爷后院再不许有这种阴诡毒辣之事。无论是你,还是张氏、毛氏,对于福晋,都要尊重。从前恩怨,更不许直记在心里!”
“是,”嘉怡微抿唇角,慌忙地福福身,“妾身日后定好好伺候福晋,再不让贝勒爷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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