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手薅着吕瑞脖领子,手握着枪筒在吕瑞脑门上转,眼看着皮都转破圈,吓得吕瑞两腿之间都抖起来。
“苏苏苏公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吕瑞好不容易摆正斗鸡眼,两只手颤颤巍巍地握住苏伟手脖子,“兄兄弟也是迫不得已,你你知道,当奴才都都不容易——”
“废话少说,”苏伟手上又晃晃,“就问你,这事儿十四爷参没参与?”
“没没有!”吕瑞连摇头都不敢,双眼噙着热泪还差点咬舌头,“就就是下面人想想借主子名头赚点零花儿,您知道这这种事儿也不算少见。”
“哼,零花儿?”苏伟嘴角撇,轻飘飘地笑笑,脸贴近吕瑞冷冰冰地道,“你当傻?勒索个朝廷重臣,你说就赚点零花儿?”
“苏公公,”吕瑞坐到车厢侧壁,理理袍摆,府太监总管架势也端出来。
对面小英子左右看看,暗暗往自己师父方向挪挪。
“个行当有个行当规矩,”吕瑞微微抬抬下巴,“您是咱们这辈儿头位没错,可有些事儿,不该参合还是不要参合。毕竟,独虎不斗群狼,您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但也不能挡兄弟们饭碗,更何况上头还有——”
“师父!”
“苏公公!”
康熙四十八年
二月十八,城隍庙街口
吕瑞摇摇晃晃地从湘菜馆出来,天色已近傍晚。
“哎哟,吕公公,这是醉,”车夫见到吕瑞腿脚不稳,连忙上前扶把。
吕瑞随意地挥挥手,又摆出张笑脸,对着后头出来几人招呼两声。
吕瑞脸瞬间皱成团,眼眶都红半圈,“苏公公,您就别为难小,小也是糊里糊涂地被卷进来,之前有人送银子上门,小都没敢收啊!”
“少给鬼哭狼嚎!”苏伟沉下脸,枪口又往下移移,火药味道直直地呛进吕瑞鼻孔,“你老实告诉,这事儿是谁牵头?现在都有哪家卷进去?”
“这这个,”吕瑞脸色煞白,抻着脖子努力半天还是避不开那黑洞洞火药筒子,“是真
吕瑞话还没说完,苏伟突然动,压好火药枪筒直直地顶上吕瑞脑门。
不知内情车夫还甩着马鞭前进,马车垫垫地走在石子路上。
“苏苏苏苏——”吕瑞两眼对成块儿死死地盯着枪口,刚还装模作样地摆架子,现在抖得跟筛糠似。
“师父!师父!”小英子扑上去抱住苏伟腰,不说别,这还在人家马车上呢。
“去你行当规矩!敢教训老子?咱家在宫里跟帮老狐狸斗时,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吕公公,扶您上车吧,”车夫把吕瑞架到马车旁,见其他人都走得远,才压低嗓音道,“车上有人等着您呢。”
吕瑞眯缝双眼睁,把掀开车帘,当看清车内人,刚还浓重醉意瞬间退大半,“苏公公!”
“勾结外臣内监,勒索朝廷*员,”苏伟坐在马车正中央,双眼睛黑亮吓人,“吕公公,真是好大本事啊!”
原还想装疯卖傻吕瑞,脸色沉,收起嘴边浅笑,边上车边吩咐车夫道,“掉头回府!”
“是,”车夫瞄眼车内人,利落地跳上车板儿,扬起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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