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胤禵被盯浑身发毛,连气儿地冲吕瑞挥挥手,“赶紧下去把你那猫脸洗洗,这事儿不用你参合,爷派别人去。回头问起你,你就说不知道。”
“那行,”吕瑞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还发软腿给十四阿哥行个四不像礼,转身往外走两步,又退回来道,“这事儿怕是要给雍亲王知道,主子要不就别参合——”
“你懂个屁!”胤禵粗鲁地打断吕瑞话,胸口还被气发闷,“他知道就知道,还省事儿呢,你当爷真是奔那几两银子去?”
吕瑞瘸拐地从前院出来,伺候他小太监连忙过去搀扶。别问他为什瘸,反正就是不会走路。
“您这是
“对,”八阿哥端起旁茶碗,轻轻刮去茶末,“老十四府上去是谁?”
荣平抬起头,目光深邃,“是十四爷贴身总管,吕瑞。”
八阿哥闻言,弯起嘴角抿口茶,“今儿这茶味道太淡,爷倒是想喝点儿酒。”
几乎是同时间,十四阿哥府上倒是颇为热闹。
胤禵脸黑线地站在院子里,面前是被火枪崩出个大洞马车。
安死,荣平成头份,对待他们这些老人是点情面都不留。
“冯公公,”个娇怯声音在雕花拱门后响起。
冯进朝循声望去,个年级不大小侍女冲冯进朝招招手,“冯公公,们小主要见你!”
书房内
荣平给八阿哥见礼,八阿哥抬抬手道,“那边谈有眉目?”
吕瑞瘫在地上死死搂着十四阿哥大腿,哭是鼻涕把泪把。
“行,别给爷丢人,你赶紧给起来,”胤禵嫌弃地甩开腿上人,转身往屋里走。
吕瑞是全然不顾脸皮,连滚带爬地跟在十四阿哥身后,刚进屋就滚到地上,哭嚎着嗓子道,“反正,这事儿奴才是不干。您就看着奴才今天被火枪顶着脑袋都没供出您份上,给奴才留条活路吧。要不您就给奴才个痛快,奴才好歹也伺候您这多年,呜呜……”
“闭嘴!”胤禵个茶碗摔到吕瑞跟前,满脸恨铁不成钢,当年他是眼瞎到什地步,怎就提拔这个没用东西呢?别说苏培盛,他连宫里那倒恭桶小太监都不如!
吕瑞抽抽搭搭地跪起来,嘴是闭上,那眼睛还满是委屈。人家苏公公多有底气啊,在京城开个枪都脸不红心不跳。哪像他,在外头被人冤枉,被人欺负,回府里还被主子骂。今儿个苏培盛要真崩他,他家爷都不带替他喊声冤。
“是,”荣平低低头,“九爷府上人牵头,连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有心参上份,毕竟是保赚不赔买卖。”
“那就好,”八阿哥面上带丝浅笑,“这种事儿人越多就越安全,告诉老九,有三哥人在前头,让他不用太冒头,切交给手下人就是。”
“奴才明白,只不过,”荣平略略顿,“既然是笔好买卖,主子何必假手他人呢?奴才可听说,那个希福纳私库里都不下十几万数。”
八阿哥轻笑声,摇摇头道,“银子太多,也会咬手。老九最善钻营,这种事儿还是交给他最合适。”
“还是主子想得周到,”荣平俯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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