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时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四阿哥为什突然问这个。
“希福纳案子牵扯堆皇子身边太监,”四阿哥缓口气道,“这心里总是不安稳,皇阿玛到底是怎想,顾问行也许能知道些。上次他找你,没有再提其他事吗?”
“额,这个,”苏伟有些困窘地挠挠头,“顾总官确实跟提什前明宦官之祸——”
“砰!”
苏伟话还未说完,眼前车窗就不翼而飞,赶车库魁连忙拉好马绳,不顾路人目光,溜烟儿地绝尘而去。
出刑部大牢,八阿哥落后众人步,九阿哥、十阿哥都先行离去。
四阿哥负手站在外院廊下,八阿哥抿抿嘴唇后缓步上前,“四哥,今日是胤禩过于鲁莽。”
四阿哥轻声笑,摇摇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过,在朝臣眼里,八贝勒还是威风凛凛,重情重义。”
“四哥说笑,”八阿哥微微低头,“是胤禩没有解到皇阿玛苦心,只凭时义气,如今才知是犯大错。好在,四哥处事公正、不讲私情,想必老九、老十他们已经受教训,日后绝不敢再胡作非为。”
“但愿如此吧,”四阿哥转过身,抚抚袖口向外走去,“倒是希望,真正受教训,不止他们几个。”
康熙四十八年
七月初六,午时三刻
大牢外行刑完毕,几个哭喊个上午太监,如今都同秋末红叶般,挂在枝头,随风飘荡。
苏伟搓搓胳膊上鸡皮疙瘩,趁人不注意,把手伸到四阿哥脖子后边取取暖。
“好啦,”四阿哥缓缓起身,边抚平袍摆,边看向面色不各位皇子,“希福纳案自此结,想皇阿玛番苦心,众兄弟也都解。至于三哥、胤禟和胤禵手下几个门人——”
“你,你别生气,”瞒报军情苏大公公连起儿地退到车门旁,手里抓个坐垫挡在胸前,做半天心理建设才小心翼翼道,“不是故意不说,是怕顾问行有意试探。你又不是不知道,顾总管替万岁爷监视着所有宗亲动向。这整个皇宫里太监,就属他最难对付,实在不敢大意啊。”
八阿哥止步于廊下,看着四阿哥背影渐行渐远,殷切神情也逐渐冷却下来。
从刑部出来,四阿哥和苏伟上马车。刚看几个太监被生生吊死,苏伟全身上下还在冒着凉气。
四阿哥靠在车壁上,眉头紧皱,若有所思。苏伟搓半天胳膊,奇怪地伸手戳戳直不说话四阿哥。
“怎——”
“那天顾问行找你到底说什?”
“但凭四哥处置,”九阿哥先步开口,太监李进忠已死,剩下个属人留着也是祸害。更何况,四阿哥意思已经很明显,这次,皇阿玛是摆明要给他们个教训。
四阿哥微微点头,转身看向三阿哥,三阿哥别过头,先步走出院门。
只剩下十四阿哥个,苏伟有些紧张。察觉到四阿哥目光,胤禵沉默半晌,最后还是缓缓拱起手道,“辛苦四哥……”
“好,”四阿哥双手背向身后,转头吩咐张保道,“让刑部通知宗人府,明图、常有几个在牢中不堪其苦,纷纷染瘟症,今晨先后,bao毙。”
“是,”张保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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