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主子真奇怪,还有喜欢什枣花,”郑七又脸老实地搓搓手,“听排房老人们说,这武格格以前是王府里最得宠格格,还是福晋身边什大丫鬟?”
“你没事儿听这些做什?”梅姐儿皱皱眉,又转身走回郑七跟前,压低嗓音道,“跟你说啊,这王府可不比其他地方,句话不小心,就容易掉脑袋。你知道这东路最里头暗房,年要处死多少个奴才吗?那王爷身边苏公公,平日里无声无息,次彻查,府里就要少十几个人。上次,当着们面儿生生打死就有七八个,那暗房外头地,现在还透着红呢。”
“这吓人?”郑七缩缩宽大肩膀,对着梅姐儿连连摇头道,“以后再也不瞎听瞎传。都说这男人没根儿,性子就会变得格外阴狠,如今听你说,这做公公,果然和常人不样。”
“别又瞎说!”梅姐儿原地跺跺脚,“王爷平时最看重东小院几位公公,尤其是那位苏公公。你哪天要是见到他,千万恭恭敬敬。别看他也是个奴才,这王府里,他可掌着半个家呢。”
西配院
姐儿是专为西配院小主们打理花草,经她手插出来花瓶总是格外好看。因而年纪轻轻,就在王府几位小主面前挂名儿,平日里出入各个院子也比其他人方便很多。
郑七是梅姐儿青梅竹马表哥,家境贫寒,原来跟着个木匠做学徒,学几年也出不师。郑七老娘惦记他与梅姐儿情分,怕梅姐儿日后攀高枝儿,三天两头地到梅姐儿家诉苦。
梅姐儿家是都包衣出身,自四阿哥建府就在府里伺候。梅姐儿又是个念旧人,觉得郑七为人老实,可以托付终身,遂托父母人情,勉强给郑七谋个在排房砍柴差事。
梅姐儿出院门,见到郑七是又羞又急,“你怎又过来?当初不是跟你说,你是排房差事,不能随便进内府来。”
“这不是担心你吗?”郑七脸憨厚地搓搓脖子,“知道你平日里忙,肯定没时间吃饭。外院萧公公人好,赏们几道菜,特意分些给你送来。你放心,跟萧公公打过招呼,他跟岳丈是老交情,只吩咐不许乱跑,见你就赶紧回去呢。”
絮儿领着梅姐儿进诗玥屋子,诗玥正和钮祜禄氏坐在榻上说话。
“奴婢给两位格格请安,”梅姐儿把花瓶安置好,俯身给两位小主行礼。
“起来吧,”诗玥弯起嘴角,伸手摸摸细颈瓶中花枝,“难得你费这多心思
“你,你瞎说什呢?”梅姐儿又涨红张俏脸,“谁是你岳丈啊?让你进府当差,是看在姨母情分上,你倒好,越发得寸进尺。”
郑七又憨笑几声,也不辩驳,只把食盒往梅姐儿手里塞。
梅姐儿抿着唇角接过,嗔郑七眼转身道,“你赶紧回去吧,还得给武格格送花儿去呢。”
“你又个人去西配院送花啊,”郑七脸心疼,“要不送你到后院门口吧,那大个花瓶多沉啊。”
“不用,”梅姐儿站上级台阶,弯起唇角笑笑,“都习惯,再说,武格格院里要花儿也不是什珍惜品种。只是几株干枣花插细颈瓶而已,搬起来点儿也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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