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绰无奈地笑两声,冲身后
“感情用事?”诗玥抬起头,满眼含泪,“是啊,在这王府里头,怎能有感情用事人呢?是太傻……”
“姐姐,”钮祜禄氏抓住诗玥手,却被诗玥轻轻抽离。
“今天,”诗玥站起身,“是定要去见王爷。这后宅日子孤独漫长,你好歹相伴几年。如今,别无所求,只求你在走之后,帮忙照顾下絮儿。”
“姐姐!”眼见着诗玥就要出门,钮祜禄氏无奈叹得声,快步拦住诗玥去路“姐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今天为何定要冒这趟险。但是,你姐妹多年,你若有分信,就听,待在西配院。苏公公他,不会有事。”
暗房
好时候啊。小主千万要想清楚,千万别干傻事啊。”
“絮儿,你不懂,”诗玥摸摸絮儿头,目光飘忽却坚定,“必须要去,你听,先去钮祜禄格格那儿。如果有事,她最起码能护得住你。”
“不,不行,”絮儿支起身子,直接拦住诗玥腰,像个孩子般哭得泪流满面,“小主要去,絮儿就陪小主去,絮儿不跟小主分开——”
“这大晚上是怎?谁欺负絮儿?”屋内主仆情深,钮祜禄氏恰好掀帘而入,“外头连个通报人都没有,就直接进来,姐姐你——”
钮祜禄氏还要询问,诗玥连忙转过身擦干眼角泪。
最里头间囚室,只点根蜡烛,晃动火光旁,靠坐几个人。冰冷石壁上渗着水珠,地上干草被打湿大半。
恩绰带两个侍卫,步步走到囚室外,两张看不清颜色长凳被摆在几人跟前。
不知是谁叹口气,两个侍卫上前架起两人,厚实杖子叩在地上,发出声钝响。
“苏公公,”恩绰绕过行刑几人,走到靠坐在最里头苏伟身边,慢慢蹲下,“这石壁上凉,外头给您备床铺,您先过去歇下吧。”
“不去,”苏伟扭过头,两手往膝盖上放,“什时候轮到,快点招呼吧,用不着整这些虚。”
“姐姐是怎?絮儿又怎?”钮祜禄氏急步上前,将诗玥拉到榻上坐下。
“没事,”诗玥弯腰把絮儿扶起来,将她推到钮祜禄氏身边,“妹妹知道,身份卑微,在这后府里也没什人可以依靠。只有妹妹人,不计身份地位,真心与相交,事到如今,也只能将絮儿托付给你。希望妹妹给她安排个安稳差事,能平安过生就好。”
“姐姐这说什话?”钮祜禄氏脸愕然,“咱们在后宅好好,姐姐怎突然像要交代后事似。”
“求格格劝劝家小主吧,”絮儿见诗玥似打定主意,再顾不得其他,又俯身跪下,“家小主重情义,因为早先受苏公公恩惠,如今得知东小院事儿,完全不顾自身安危,非要去找王爷给苏公公求情!”
“什?姐姐你糊涂啦!”钮祜禄氏赫然起身,“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万岁爷亲自下旨,不准太监擅权。王爷此举,也是弃车保帅,咱们王府才刚从圈禁中解放出来,决不能再因几个奴才而他生是非!知道,姐姐与苏公公有几分交情,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为王爷,为咱们王府,姐姐可不能感情用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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