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杨某好奇,这京城几间铺子,如今还是苏财东说算吗?”
苏伟脸奇怪,看着杨泰眼神好像在看白痴,“你都叫财东,当然是说算。们王爷知人善任,赏罚分明。苏培盛虽说有罪在身,但好歹有几分真本事,这生意上事儿,杨掌柜日后怕还要与打交道。”
“哼,”杨泰冷声哼,微笑着转头看向闻风阁门内人,“福掌柜可听清?这月锦绣财东,如今可是个戴罪之身。瑞升祥老师傅名满京城,可不要因被某些人牵累,得罪京城达官显贵啊。”
“多谢杨掌柜提醒,”门内之人走出,却是个矮矮胖胖老者,老者向苏伟拱拱手,微笑着介绍道,“老夫福锦,是瑞升祥大掌柜,因东家南下采买,时未归,不得已替瑞升祥与两位贵人见面,还请苏财东不要见怪。”
“福掌柜客气,”苏伟瞥眼杨泰,微笑着给福掌柜回礼,“苏某如今也只是个为主子办事普通奴才,不比杨掌柜金贵,称不上什贵人。们月锦绣新开不久,能得瑞升祥提见,已是三生有幸,可不敢妄自托大。”
金丝儿。
“师父,咱们可得快点儿,”刚下马车,小英子就急躁地团团转,“今儿是王爷、福晋去圆明园日子,下月初就要迎接圣驾。虽说该准备都准备,但主子们过去,这当总管总不能不在啊。”
“哎呀,你露个面就走,不会耽误时辰,”苏伟把小英子里里外外地检查圈儿,“今儿这瑞升祥可是京畿地数数二老牌庄家,咱们月锦绣要是接这单生意,明年年嚼头都够。你可得听师父话,把场子撑下来,天和商号杨泰今天也会来,咱们输人不输阵,你要是给临场掉链子,小心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师父,”小英子搓搓发寒脖颈,有些心有余悸地嘟囔道,“您最近怎越来越,bao躁?听以前师父说,这人老,脾气秉性就容易不受控制,就跟女人怀孕时是样——”
“你给闭嘴!”苏大财东扁眼睛,在小英子屁股上重重地拍巴掌,“好好整整衣服,跟进去!”
“唷,这话竟出自苏公公之口,可是千载难逢,难得见啊,”杨泰低头搓搓手,脸上闪过丝嘲讽,“福掌柜可别看苏财东如今说得漂亮,等回头人家那身黄莺补子穿,您就得低头行礼。那还不是要银子就得给银子,要衣裳就得给衣裳!”
苏伟噗
“是,”小英子努努嘴,使劲拽拽身上马褂,跟在苏伟后头往闻风阁内走。
“哟,这不是苏大财东吗?没想到,今儿还能见着您啊。”
苏伟闭闭眼,把口气沉进肚子里,兴许自己真到更年期,怎突然这想打人呢?
“杨掌柜,好久不见,”苏伟笑颜如花,两手悠闲地背在身后,“怎?天和商号库房修好啦?那个故意纵火之人,找到吗?”
“不劳苏财东惦记,”杨泰抿抿嘴唇,也是强压火气。他在顺天府吃苏培盛大亏,回天和商号,又被九阿哥顿斥责,面子里子都丢光。吉盛唐还专和天和商号抢生意。好不容易听说苏培盛被雍亲王踢出王府,怎如今,他又光明正大地在京城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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