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浅笑声,将手中文稿轻轻抹平,“倒是让王大人为胤禩费心,皇阿玛给风头,也不是咱们想灭就能灭。不过,王大人还是挑个好时候,听说,蒙养斋那边已经将新编历法、算学呈给皇阿玛。”
“哦?”鄂伦岱眉梢扬,神情略变,“贝勒爷不提,微臣倒真疏忽诚亲王这头,自打他接手主持蒙养斋算学馆,这几年直沉溺于编写新历,臣还以为他已经放弃朝上权力纷争呢。”
“三哥这个人啊,”八阿哥缓缓地吐出口气,“他没有四哥成算,没有大哥、二哥势力,撞几回南墙,也算学乖。不过,他可不是个甘于舞文弄墨闲人雅士,这人是个真正不到黄河心不死主。主持蒙养斋,身边聚集大批文人儒士,即便时在朝上不显,只要有股东风,他就能借势而起。而这次新历算学,也算他们多年大成之作,只要过皇阿玛眼,日后说不准就是千秋之功啊。”
“原来如此,”鄂伦岱低低头,“也是臣等疏忽,不过贝勒爷放心,咱们有明史在手,怎也不会在诚亲王前落下乘。倒是雍亲王和十四爷那儿,微臣还有些担心,今日万岁爷驾临圆明园,也是十四爷陪同前往。这对兄弟,如今倒成皇上眼中红人。”
“四哥和老十四嘛……”八阿哥轻笑声,将鄂伦岱引进凉亭内坐下,“前些日子,皇阿玛突然加强畅春园守备,隆科多又里里外外地清查良久,咱们安插人马也多少损失些。估摸着是皇阿玛疑心病又犯,老十四就是那时候进畅春园,看起来,皇阿玛倒确实信得过他。至于四
上马车。
傍晚时分清醒过来苏大公公,对着自己涂三四层膏药腿无语半天,最后干掉半盆小米粥,倒头又睡过去。
八月初,彩霞园
晌午时分,门房领十阿哥进门,九阿哥正提温好酒出来,“就知道你今儿会来,早早吩咐厨房烤羊肉,咱们兄弟今天也借人家光好好乐乐。”
十阿哥倒是出乎意料地淡定,神秘兮兮地冲九阿哥笑道,“弟弟今日确实是来找九哥乐乐,不过,倒是用不着借人家光。”
“哦?”九阿哥眉梢扬,笑着把酒壶放下,“今儿皇阿玛驾临圆明园饮宴,四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从京城出来就带着仪仗。昨儿听说都直替他臊慌,难不成你不是为这事儿来?”
“嘿嘿,九哥以往最是解,不过今天,你可真猜错,”十阿哥横刀立马地往九阿哥身前坐,从袖子里掏出沓纸,递到九阿哥眼前,“看看吧,这才是咱们那位四哥,最大笑料!”
恩泽园
八阿哥与鄂伦岱漫步在水榭边,手中也拿叠文稿,嘴角却是微微扬起,“还是王鸿绪大人有先见之明啊,这明史稿旦呈上去,官复原职就是指日可待。当初因为群臣保奏事,连累王大人被削官去职,这心里着实不好受啊。”
“贝勒爷心系下属,实是臣等之福,”鄂伦岱背手,面上也带着笑意,“其实王大人早先就有准备,去职之后便暗中带走明史余稿,经这几年填补润色,明史全卷已经初成。之所以选择此时呈上,也是为助贝勒爷力,灭灭某些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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