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错,”纳兰揆叙将信纸扔进火盆中,接过话茬道,“这次与准噶尔交战,正是贝勒爷扩展势力大好时机。有富宁安这个靶子,不只是个甘肃巡抚,就是甘肃提督师懿德,川陕总督鄂海,咱们都可以争取过来。”
此役之后,朝堂上下备受鼓舞。
康熙爷与朝臣商议后,决定备三路兵马,由噶斯路、哈密吐鲁番。喀尔喀三个方向围剿准噶尔。
不过,考虑到路途遥远,运饷殊难,期间行止,需要随时相机而行,不可预订,遂还需详审踌度,仔细谋划。
承恩园
自哈密之役起,京里明里暗里送信差人就没断过,这其中自然少不八爷府。
“师父还像以前那年轻,不,比以前更年轻,更精神!”
苏伟转头看小英子眼,脸上满是无奈,“你那脑袋瓜里寻思什呢?说不是长相,是心!”
李英脸茫然,苏伟叹口气,抬手拿起笔,边在册子上写画,边念叨,“这人年轻时,总是踌躇满志,无所畏惧。可旦上年纪,就难免畏首畏尾,想东想西。少时能立下宏愿,待成熟却满心惶恐。有时候真怕,待到九九八十难过,取得真经,却不是唐僧本人。”
这夜,朗吟阁内烛火没有熄灭。
年氏病情果然又在午夜反复两次,好在有畅春园伺候太医在,及时稳住病况。
阿尔松阿与纳兰揆叙聚到八阿哥书房里,来信人是早与八阿哥有所接触甘肃巡抚绰奇。
“这富宁安还真是不可小看啊,”阿尔松阿将看过信件递给纳兰揆叙,“他到边关也不过数日,据绰奇所言,兵营应事宜已经安排有模有样。”
“如今还只是个开始,”纳兰揆叙目光还停留在信纸上,“现在聚集哈密兵丁还只是少数,若真如万岁爷所言,要齐聚三路兵马,最少也有三四万人。”
八阿哥在边关形势图上敲敲,接言道,“届时,不只有富宁安,皇阿玛恐怕会让费扬古也动动。这两人,都是块儿难啃骨头,皇阿玛把兵权交到这两人手里,估计也是有所防范。”
“这点贝勒爷不用担心,”阿尔松阿向椅背上靠靠,“费扬古带兵多年,们或许啃不动。但富宁安到底是独木根,若没有皇上支持,他在边关是立不住脚。咱们只要握住甘肃、川陕地方势力,就等于握住军权命脉,没马没粮,谁肯给他打仗呢?”
四阿哥在夜里又喂年氏碗药,待到年氏睡着后,自己带书,在外间榻上歇。
等到天亮时,年氏身上热度才总算退下去。
九月二十三,边关传来捷报。
“策妄阿喇布坦带二千兵前来,被哈密回子额敏、并游击潘至善等领二百缘旗兵,尽行击败,杀九十人,生擒三人!”
康熙爷大喜,即令胡土克图,速遣人前往策妄阿喇布坦处,颁诏云,“大清至圣皇帝,大沛仁恩,欲天下共享太平。尔无故发兵,被驻扎哈密二百缘旗兵尽行击败,今既败北,如何度日?何不速遣使至皇帝前,跪请伏罪,尔若不如此恳求,必加天讨,众生灵亦遭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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