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和张起麟跟着就是,让他睡着吧,”四阿哥往卧房内看眼,带着张保出屋门。
清晏阁内早膳用也颇为和谐,年氏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侯在梧桐院外事。
用完早膳,四阿哥特意让人暖手炉给年氏捧着,两人带着奴才起往湖边走去。
刚走到柳荫下,船上就出来个人,正是早上赖床苏大公公。
四阿哥略微皱皱眉,往那人冻红耳朵上看看,心里不大舒服。
搀扶年氏凌兮,左右看看,略带不满地道,“公公难不成让们小主在院门外等着?这大早上,霜寒露重,们小主身子才刚好——”
“凌兮!”年氏打断侍女话,意味不明眼神在张起麟脸上轻轻飘过,“张公公也是照规矩办事,就劳公公跑趟。”
张起麟只是笑,听年氏话,连连应诺,转身进院门。
不是他非要把年氏拦在院外,是他实在不敢放人进门。
梧桐院屋子建空阔,卧房和外间只有排竹栏相隔。夏日里是清风习习、凉爽舒适,可也着实不挡光。
康熙四十八年
十月二十,圆明园
晨光熹微,梧桐院内片静谧。张保掐着四阿哥醒来时辰,打热水,脚步轻巧地进正堂外间。
卧房内,四阿哥睁开眼睛,苏伟睡得还沉,脑袋枕他大半个胸膛,两条腿都翘在床尾。
四阿哥废好半天劲,把沉睡中苏爷爷挪回枕头上,摆个舒服姿势,掖好被子,又在嘴边亲亲,这才依依不舍下床。
苏伟给两人行礼,年氏微微垂头,跟随四阿哥上船。
后湖上船并不大,多是江南乌篷船样式,见着苏培盛已经等在船上,张保、张起麟便没有上船,只有凌兮跟在年氏后头。
秋日湖面还是带着微微凉意,乌篷两边都放帘子。凌兮陪着年氏坐在篷下,时不时看着与苏培盛起站在船头四阿哥,轻轻握握
他在东小院伺候那久,每次见到那过完夜旖旎风景,都禁不住脸红心跳。这万要让旁人瞥到,那还得!
这厢四阿哥已经换完衣服,张起麟垂首走进屋门,“主子,年小主带乳鸽汤过来,奴才没敢让进门,您看这早膳——”
“摆在清晏阁吧,”四阿哥低头理理朝珠,“你先带她们过去,别让冻着。”
“是,”张起麟俯身应诺,行礼而退。
张保替四阿哥系好腰带,压低嗓音道,“昨儿苏公公还说今天要陪您去畅春园,您看,要不要奴才去叫声?”
院子里,张起麟也起颇早,正吩咐人给王爷叫膳,就见年氏带着几个侍女远远而来。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张起麟迎到院外,俯身行礼,“侧福晋这大早过来,是想——”
年氏侧身,手搭到侍女提着食盒上,“让小厨房熬晚上乳鸽汤,想着王爷应该也没用早膳,就特意带过来。不知王爷起没有……”
说着话,年氏就想越过张起麟往院内走,不想张起麟后退两步,又正正拦在年氏身前。
年氏脸色微变,张起麟却依然垂首带笑,语气谄媚地道,“侧福晋真是处处惦记着王爷,怪不得王爷向最看重您。现下还不知王爷是否起身,让奴才先去禀报声,还请小主略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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