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有些诧异,顺着柳叶视线看去,倒确实在墙边看到个打扮富贵老婆子。
茶碗被接过,柳叶顿时松口气,又捡几块糕点
说完,何玉柱伸手去拉王德全,却不想后者突然甩开他,将手里直攥着酒杯朝苏伟掷去。
酒杯已空,并不重,但两人距离很近,苏伟又是坐着,所以那酒杯直朝苏伟面门飞去。
电光火石之即,把短刀出现在众人眼前,酒杯被击飞,落到地上时,正好碎成两半。
何玉柱和王德全都愣在原地,出手随从几步上前,把将王德全掼在地上,短刀微微侧,寒光闪过,院子里响起片惊叫。
“齐六,”苏大公公极度慵懒地喊声,名叫齐六随从堪堪收回刀锋,王德全只觉颈间片寒凉,竟两眼闭,晕死过去。
康熙四十八年
十月二十五,小芳洞
假山旁凉亭中,苏大公公悠闲地坐在铺锦垫石凳上。挨在旁女妓柳叶,端着酒壶略显尴尬地看眼站在台阶上王德全。
“苏公公未免太瞧不起人吧,”王德全黑着脸,步步走上凉亭,“小弟也跟九爷近十年,不是只有您人资历深、阅历厚。兄弟们敬着您有几分真本事,您好歹也顾念顾念兄弟们颜面,总这样味托大,恐怕不合时宜吧?”
苏伟微微掀眉,嘴角勾出抹轻笑,“时宜?你若真懂得什叫时宜,也不会跟主子近十年,还是个默默无闻小太监。”
苏伟声轻嗤,转头看向似乎才回过神何玉柱道,“连点皮都没破,就这种胆量,竟然还能做个总管,真是奇也怪哉……”
何玉柱时语窒,胸口憋闷异常,王德全本是他安排来给苏培盛个下马威。谁知道这东西这没出息,任务没完成不说,还把自己人脸都给丢光!
“让苏公公见笑,”何玉柱强自镇定下来,让人把王德全扶下去,又偷着给柳叶使个眼色。
柳叶软着腰肢,半攀上苏伟肩膀,手端过碗茶道,“苏爷既然不喜欢喝酒,那让小女敬您碗茶可好?”
苏伟看向那碗茶似乎并没有伸手意思,柳叶在苏伟耳边轻声道,“爷就可怜可怜吧,妈妈在旁看着呢,柳叶不想挨打……”
“你——”
“诶,”何玉柱伸手拦住正要发怒王德全,转头陪着笑对苏伟道,“苏公公怕是对们九爷府解不多,王公公虽说不总跟着主子在外活动,但实际上是们王府总管之。平日里事忙,兄弟是请也请不出来,今儿还是听说苏公公会来,这才破天荒地赏光。”
王德全哼声,头都扬起半寸,何玉柱貌似颇为难地继续道,“王公公平日里对苏公公是十分佩服,这酒也是王公公诚心诚意敬。苏公公您看……要不,您就屈尊把?也算给小弟个面子。”
“面子?”苏伟声轻笑,回手拿过柳叶捧着酒壶往石桌上钝,“你们也真是奇怪,好好面子不自己揣着,非得个个到这儿来要。今日肯来这暗门子,已经给出不少面子。各位,还是见好就收吧。”
何玉柱愣,立马笑着圆场道,“那是,那是,众兄弟能聚上场,本就不易,更何况苏公公还大驾光临。今日大家就该乐乐呵呵,都随意,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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