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段时间刚回内朝,”八阿哥站在书桌前,轻轻转着笔架上毛笔,“据绰奇来信说,那批粮是年羹尧绕到青海送进甘肃,跟鄂海本来没什关系。只是不知道,后来年羹尧和鄂海达成什协议,鄂海竟然出面,说是自己给边关筹粮。”
“这看来,雍亲王手已经伸进边关,”鄂伦岱沉沉嗓音道,“就是不知,现在富宁安和鄂海,到底是不是雍亲王人。”
“派人去查!”八阿哥眯起眼睛,“尤其是富宁安!如果让皇阿玛知道,他派出去手脚已经成四哥左膀右臂,那京里这出戏可就有意思。”
“话倒是没错,只是这件事要查起来,恐怕没那容易,”纳兰揆叙意味深长地道,“如今,雍亲王无论是在皇上面前,还是在朝臣面前,都是风头无量。现在不少朝臣随风倒,而贝勒爷,因此前流言,多少受些影响。依微臣浅见,咱们还是得想个法子,先下手为强总比坐享其成要可靠得多啊。”
“理是这个理,可雍亲王如今不比从前,”阿尔松阿开口道,“不管做什事都异常谨慎小心,想要从他身上下手,恐怕没那容易。”
会突然给边关筹粮呢。原来,真是年羹尧干。”
“年羹尧?”萧永藻接过信件也看遍,“这说,是雍亲王指使?”
“九成九,”十四阿哥手里还拿着酒壶,眼中却十分清明,“只是不知道,四哥是有意拉拢富宁安,特意让年羹尧帮他。还是,富宁安根本就是四哥人!”
“如果是后者,”萧永藻把信捏在手心,“那就太可怕!”
十四阿哥垂下眼帘,没有说话,萧永藻又看遍信后,轻吐口气道,“不过,依席柱将军意思,川陕总督鄂海是有意靠向咱们。只是,鄂海这人生性多疑,又因当初太子之事,对与皇子结党分外慎重,贝子爷还得再加把火才行啊。”
“那就不从他身上下手,”八阿哥端起碗茶,嘴角慢慢扬起,“不知那二哥,如今在咸福宫呆得如何?”
十四阿哥仰头喝口酒,在屋里转圈,“这把火要怎加,还得好好想想。”
八爷府
鄂伦岱、阿尔松阿等人都聚在八阿哥书房里。
八阿哥让何焯起草给绰奇信件,“无论如何,让他在十天内,把粮食送到富宁安手上,这段时间就保持安静,不要再跟富宁安对着干。”
“好好,皇上怎对绰奇动这大气?”阿尔松阿皱皱眉,“是不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边关又不是现在就缺粮,耽误阵竟然就牵扯上延误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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