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快起吧,跟不必这客气,”八阿哥站起身,涮涮毛笔,“宫里传来消息吗?鱼儿可是咬勾?”
“贝勒爷神机妙算,”何焯躬下身,“雍亲王不止派人给咸安宫请太医,还吩咐侍卫处,调换咸安宫附近守卫。等过些时日事发,雍亲王再怎样巧舌如簧,这次也是百口莫辩。”
“不要小看那个四哥,”八阿哥把毛笔挂到笔架上,拿起旁边布巾擦擦手,“单用二哥做筏子就想要彻底除掉他,只能是痴人说梦,最关键刀锋还在边关。就不信,皇阿玛会任由边关重兵落到个皇子手里。”
“可是,边关还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何焯有些担心,“四川有个年羹尧是铁板钉钉四爷党,如今若再有个富宁安,只怕雍亲王在边关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他实力越大,,bao露危险也就越大,”八阿哥绕出书桌,走到多宝格前,手在只翡翠如意上慢慢滑过,“说到底,谁强谁胜还是由皇阿玛来决定。这几日要出京祭祀生母诞辰,边关若有消息,立刻飞马赶来报。”
,小主又打算怎走到大门去呢?就算让您走出大门,您又能去哪儿呢?没有路引文信,您连京城城门都走不出去,这呆在京里,又有谁愿意收留您呢?”
嘉怡捏紧盖在身上毯子,抿着唇角沉默会儿,看着那个婆子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
洗衣婆子咧嘴笑笑,转身向门外看看,压低嗓音道,“奴婢是谁,小主不用管。小主就知道,奴婢是来给您送活路就行。”
“什活路?”嘉怡两眼轻动动,“你不是让诬告八爷什吧?就算拿做人证,事情闹出来,同样会被灭口。毕竟,比起皇子来,这条命都还不如只蛐蛐儿。
“欸,小主误会,”婆子又往前走走,“奴婢给您送活路,可是实实在在活路。只要小主成功,以后就永远不用担心,有人会伤您性命。”
“是,贝勒爷放心,”何焯拱手领命。
四月二十
边关连传捷报,富宁安已经率军袭击策妄阿拉布坦边境,
嘉怡沉默地看向洗衣婆子,洗衣婆子弯起嘴角道,“说起来,现在要取您性命就是贝勒爷,造成这切根源也是贝勒爷。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贝勒爷哪天不在这个世上,您所有恐惧和惊慌不是都不存在吗?八福晋没有子嗣,独木难支,毛氏、张氏又不足为惧,这偌大贝勒府,日后还能由谁做主呢?”
嘉怡目光闪烁下,随即又暗沉下去,“纸上谈兵,你说容易。现在怎靠近贝勒爷?就算靠近,又能怎办?只要有点异样举动,他肯定会立刻加大防范,别说对他动手,就是想动这个孩子,自己都没有办法。”
“小主,您糊涂啊,”婆子凑到软榻边,拍拍嘉怡肚子,“您这不就是身在宝山而不知吗?您想想,贝勒爷为您这个孩子,冒多大风险,费多少工夫,花多少精力和时间?您现在怀着他,就等同于捧着个易碎珍宝,除非情势紧急,否则贝勒爷是不会轻易放弃。您有这个法宝,还愁没理由接近贝勒爷吗?”
入夜,八爷府书房
何焯进屋门,冲八阿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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