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没说话,八阿哥却笑越发开怀,“真是妙啊,怪不得四哥这般放不开手。本贝勒日常
“苏公公多虑,”八阿哥端起茶碗轻抿口,“不说苏公公行事向周全,就是真犯错——”
八阿哥抬起头,冲苏伟淡淡笑,“这个做弟弟,也不能对兄长护佑这多年心上人动怒啊。”
“!!!”
八阿哥话犹如道晴空霹雳,吓傻守在旁梁毅,也彻底浇灭苏伟心中最后丝侥幸。
“什心上人?贝勒爷,您别吓唬奴才。之前跟们王爷传那些乱七八糟流言,是个叫万祥,不是奴才啊!”苏伟瞪圆双眼睛,满脸惊恐和不可置信。
梁毅将烛台放到木桌上,又提来茶壶,给八阿哥倒碗热茶。
“主子,山野之地也没什好水,您将就着暖暖身子吧。”
八阿哥微微点头,又扬手让梁毅给苏伟也倒碗。
苏大公公是不跟他客气,径直接过茶碗,热乎乎地灌大半碗下去。
“公公身体可有大碍?”
康熙四十九年
十月十,傍晚
闪烁烛火让昏暗草屋内明亮些,苏伟撑着墙面,踉跄地站起,冲八阿哥微俯身,“奴才身体不便,不能给贝勒爷行大礼,还请贝勒爷恕罪。”
八阿哥眉心微皱,侧头看眼梁毅,梁毅垂下头。
“是这帮奴才不懂事……”
八阿哥却应声乐,将手里茶碗慢慢放回桌上,“苏公公反应真是奇绝,句话就将自己和四哥都摘个干净。看来,今天这趟倒真是跑对。否则,仅凭梁毅他们几个,哪里会是苏公公对手啊。”
苏伟盯老神在在八阿哥半晌,脸上惊恐如潮水般缓缓退去,“贝勒爷真会说笑,如今满身伤可只有奴才个人。”
梁毅此时是半生也不敢吭,只能偷偷地向后退步,再退步。
“别也就罢,”苏伟扬起头,话语里也再无谄媚之意,“左,奴才已经落到贝勒爷手里。只是,贝勒爷想利用奴才牵扯王爷,不说这个点子已经老掉牙,单说奴才个又老又丑太监,们王爷想要什样没有?就凭您空口白牙句话,谁会相信呢?”
八阿哥微微眯眼,嘴角仍带着浅笑,“苏公公是想知道本王手里有没有证据吧?”
八阿哥翘眉看着苏伟,眉眼间满是打量。
“没事儿,没事儿,奴才这皮糙肉厚,怎敢劳烦贝勒爷操心?”
苏伟放下茶碗,笑脸谄媚。
“不过,贝勒爷既然屈尊来这儿趟,奴才也就斗胆问声。”
苏伟咽口唾沫,肩膀微微缩起,“不知到底奴才犯什错,惹怒贝勒爷?贝勒爷想要惩治奴才,知会慎行司声便罢,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八阿哥缓步走到木桌旁坐下,“苏公公也是们这帮皇子身边老公公,哪能随便动用私刑呢?”
苏伟敷衍笑,心道:这人真不会说话,你他娘才老呢!
“多谢贝勒爷宽宥,”苏伟露出副憨厚样子,指指木桌旁另条长凳,脸上带些乞求意味。
“苏公公过来坐吧,”八阿哥嘴角含笑,倒是意外宽容大度。
苏伟连忙挪着步子蹭过去,他腰上挨好几脚,现下看起来走路都十分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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