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扑腾往床上倒,“还是个病人呢,别打搅休息。”
十月十八,十四爷府
鄂伦岱、阿尔松阿两人共同来拜访十四阿哥。
胤禵招待两人坐下,让人上茶,“听闻八哥身体不适,不知近来怎样?”
“唉,八爷府如今闭门谢客,们也无法前去探望,尚不知详情,”鄂伦岱颇有些担心,“只是看府上之人态度,怕是不大好啊。”
身上还有些淤青,嗓子倒不太疼。
苏伟咳嗽两声,有点儿无力地坐起来。
“师父,”小英子听见动静走进来,“您可起,大厨房都开始准备午膳。”
苏伟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小英子沾湿手巾递给他。
“王爷昨晚在前院睡,今儿大早就被召进宫,”也不管床上人搭不搭理他,小英子是边收拾屋子边唠叨,“年侧福晋还特意做点心去前院,可惜压根没见到人。听说,边关战事激烈,战报雪片似刮进京城。王爷这进宫,都不知什时候能回府呢……”
可以为你切牺牲自己,却从不曾指望你为丢掉切。
翌日,清晨
年氏坐在梳妆镜前,听凌兮禀告,眉心微蹙,“王爷是自己在前院过夜?”
“是,”凌兮点点头,“只张保公公伺候。”
“那,东小院呢?”年氏略微迟疑下。
康熙四十九年
十月十四,夜
苏伟躺在东小院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己觉得委屈,却又莫名其妙地心虚,再看身旁空空床铺,这气就更不打处来。
“切,不回来拉倒!”
床上人恨恨地把脑袋蒙,半晌又伸出手来,把身旁另只枕头拽进被子里。
“八贝勒身体
“七喜儿怎样?”
“张保公公还跟说啊,啊?”小英子愣下,看向床铺,才发现自家师父在问他话,“哦,还是那样啊,挺乖。这几天,您没给他派差事,他就呆在自己屋里。昨儿个想来伺候您来着,被给回。”
“多盯着他点儿,”苏伟垂着头,盯着被面,看起来没什精神。
小英子抿抿嘴,暗暗给自己壮壮胆,往床边凑凑道,“师父,您就别跟王爷置气。王爷这些日子这辛苦,为您都好几天没睡好觉。”
“谁有功夫跟他置气?”
“也没什动静,”凌兮往门口看看,转头压压嗓音道,“外面是说苏公公在郊外救八阿哥,到底是个什情形咱们也不知道。王爷特地调侍卫出去,按理说,苏公公该得赏赐。可自从回府,却点动静也没有。”
“事关前朝,咱们不便打听,”年氏低头绕绕手中帕子,“王爷这个时辰该起,去让小厨房做些好消化点心,咱们给王爷送去。”
“是,”凌兮应声而去。
日上三竿,东小院
昨晚也不知几时睡着,苏大公公醒过来时,外面太阳已经老高。
同时刻,正院卧房也熄蜡烛。
张保侯在床边,看着床帐里动不动人影,心下也颇为无奈。
苏公公到底从未相信什?四阿哥没有说出口。
但跟着两人这多年,张保也大概能猜到。
到底身份天差地别,纵然情比金坚,但聪明如苏伟,从始至终,就没把两份感情放在完全对等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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