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氏来替胤礽收拾书房，看见
还铺在书桌上
那副画，只不过，画上比昨晚多
行诗。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李佳氏对着那副画站半晌，才轻轻叹口气，“原来是这样，人在画里，人在画外……”
“可是又有谁知道，画外人也在别人画里呢……”
窗外旭日初升，不知哪里飞来鸟，落在咸安宫屋檐上，吱吱喳喳地叫起来。
胤礽坐在窗前，描着副丹青。
圆月、故人、盘棋、两只竹垫，和着清风、柳林和块儿胖胖石墩。
李佳氏与端着茶碗侍女起走到门口，侍女正要开口，却被李佳氏制止。
屋内很静谧，胤礽画很专心，他表情是那
温暖和煦，像是沉浸在不知过多久美好回忆里，让人不舍得去打扰他。
红烛又燃半寸，胤礽终于提起笔，小心地吹吹，又细细地端详起来。
人。
以前切，他自然也都清楚。”
“可是，”程斌有些想不通。
“苏公公为人清正，待也只有朋友之谊。至于王爷，只是为还恩情……”
诗玥说很淡然，她最担心事情没有发生，对程斌也就没有必要全然隐瞒。
程斌这面却是明白，他没有再怀疑其他。
李佳氏苦笑着摇摇头，找来只长匣，将画卷好放进去，收在书架上。
李佳氏接过侍女手中茶碗，轻声走进房门，“爷是画幅好画吧，这开心？”
胤礽抬起头，目光有瞬间怔忪，但又很快恢复平静，“是啊，难得画这顺。”
李佳氏把茶碗放到胤礽手边，也探头去看那副画，却又有些奇怪，“这画里怎就个人啊？盘棋，两只竹垫，有两个人才圆满啊。”
“是有两个人，”胤礽浅笑，目光再次落到画上，“只不过，人在画里，人在画外……”
翌日
只是想起那次给诗玥把脉时，苏培盛突然到来，那温润手腕下竟莫名地有力量。
想起诗玥曾对他说过话，她恐惧，她担心，她无法排遣愁绪。
程斌心里，有丝酸涩，但更多是怜惜。
十月十五，咸安宫
深夜，明月高挂，月辉洒落下来，映得窗棂上影影绰绰，十分幽静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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