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两天,三天!”
八阿哥把三枚棋子摆到棋盘上,“就说嘛,足够用……”
“八哥就是厉害,”胤禟笑着道,“这下等四哥出来,西藏事他可完全插不上手。”
“出来?”八阿哥抬头看胤禟眼,“他怎还能出来?谁准他出来?”
“八哥?”
大红蜡烛照亮殿内,床上人个眼睛鼻子都红通通,个看起来很正常,只是脱外面袍子。
“打盆热水进来。”四阿哥吩咐道。
“是。”
苏伟有点不大好意思,转过头面对着帐里,头靠着床柱。
四阿哥把外袍扔到脚下,回身抓起苏伟手,使劲揉揉,“爷还没输呢,你看着吧,这世上没人能让爷认输。”
张保把脚下箱子踢到邱海跟前,“把这殿里乱七八糟东西都装进去,窗台、地砖都抹干净!”
邱海满肚子怨气无处发,要不是那混不吝姓苏非让他找什玉佩,他怎可能还留在这里?
这下好,下没来得及出去,再想出去得明年立春!
眼下,雍亲王虽说等同囚禁,但也是打着春祭由头,还是名正言顺王爷。
而这同留下来伺候苏培盛与张保,眼瞅着就都不是好相与。
四阿哥摸摸身前交叠手,带着淡淡暖。
虽然看不到,但这双手每丝纹路,他都是那熟悉。
“爷没事儿……”
四阿哥捏捏这人手指尖,还想哄哄他,就感觉到背上丝潮意。
在这静谧黑暗里,有人抵在他背上,替他哭,替他疼……
康熙四十九年
十月二十三,夜
延庆殿再度关紧大门,静悄悄内殿里没有亮起点烛火,四阿哥独自坐在床上,面对着黑黢黢墙壁。
苏伟走到门口时,只能借着背后点月光,看到床上个模糊影子。
想起来可笑,兜兜转转近三十年,这空荡荡宫殿里,似乎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八阿哥轻笑声,拿起枚棋子,悬在棋盘上,“你忘那句话?”
“趁他病,要他命!”
“咣啷”声,棋子砸在棋盘上。
雍亲
苏伟看四阿哥眼,抓着他手爬过去,搂着脖子把人抱住。
四阿哥揽着怀里人,鼻息间净是熟悉味道。
所有伤口都在被平复,所有无力都被驱逐。
反正,在这将近三十年光景里,自己从来也只有他,从来也只需要他。
八爷府
邱海越想越愁,这接下来两个多月,日子该怎过啊?
张保把邱海关在偏殿里,独自烧热水,等在正殿门口。
夜色愈加浓重,殿里终于有动静。
“张保,掌灯!”
“嗻!”张保应得分外嘹亮。
偏殿里
抻着脖子往外看邱海,被人巴掌拍到床边。
“你!”
本想发作,可对上那张冷冰冰脸,瞬间没胆子。
“好好收拾东西!瞎看什?”
四阿哥把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其实什也没想,也不知自己要想什。
是次次舍弃?还是次次怀疑?
但若细究起来,不曾拥有又何来舍弃?不曾相信又何来怀疑?
反正,他从不是那唯个,甚至可能都不算那重要中个……
身后坐下个人,双手臂环上他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