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得王爷仰仗是他
福气，”佟佳氏微微笑道，“虽然近来朝上都在疯传十四阿哥有望大统，但本宫相信哥哥不会和他们
样浅薄。王爷政事、军事才能是有目共睹，没人比王爷更适合那个位置。”
永和宫
德妃犯起
头风，被清菊和李勤之扶到软榻上躺着，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娘娘，”清菊端安神汤来，跪到脚榻上，“您别往心里去，王爷许是时兴起。毕竟，佟佳氏如今是后宫之首，王爷刚从延庆殿出来，去拜会下也是理所应当。”
“什
理所应当？”德妃眼眶都在泛红，“他要是回府后，换蟒服玉带，正式进宫给佟佳氏请安，本宫哪会说个‘不’字？如今，刚从延庆殿出来，连乾清宫都还没去，就去承乾宫，这让宫里人知道怎想？”
承乾宫
孝毅先皇后画像前，浣月将点好香递到四阿哥手中。
“王爷有心，”佟佳氏叶若站在四阿哥身后，看着画像里端庄大气女人，“姐姐在天上，也定时时惦记着王爷。”
四阿哥俯身叩首，将手上香插进香炉里。
“如今贵妃身居高位，在后宫也算游刃有余。犹记得皇额娘临终时，让
们彼此照抚。回想起来，倒也真让人唏嘘。”
是在本宫这儿，还不愿意发作罢。至于本宫做事，本宫认，他要埋怨，要生气，本宫也只能担着。”
“娘娘不要这样想，”清菊放轻嗓音安慰着，“您是王爷亲额娘，哪有儿子跟额娘生气？就算时有不满，时间长也就过去。”
德妃轻轻摇摇头，眉宇间愁绪未减，“其实，本宫倒宁愿他大发场脾气。要是换做胤禵，哪怕是把屋顶掀翻，也是定要在这儿问出答案。”
“只有胤禛，”德妃转头看向窗外白茫茫片，“心思深沉让这个做额娘都摸不透……”
“娘娘！”
“孝毅活着时，本宫都要在她之后。如今她死，本宫却还要跟那个后进宫佟佳氏相提并论吗？”
“娘娘——”
“这多年过去，好不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王爷有需要，本宫都愿为王爷尽臂之力。”
“贵妃客气，”四阿哥起身，“佟国维告老，虽说隆科多和鄂伦岱还位极人臣。但这两年，佟佳氏终归不再如曾经般显赫。本王知道，这与贵妃暗中操持，是分不开。”
“任何个世家大族，若是不懂得急流勇退，最后结局都是大厦倾颓。”
佟佳氏叶若引着四阿哥走回正殿，“父亲太过追逐权势，被佟佳门显赫遮住双眼。如今却也好，他再想折腾也折腾不动。听家里人说，他最近身体不好，与鄂伦岱等人来往也不得不减少许多。”
“那就好，”四阿哥坐到佟佳氏下手，“佟国维与本王到底有所渊源，看在皇额娘份儿上，本王也不愿与他直接对立。更何况，他也是隆科多父亲，本王如今仰仗隆科多，对佟佳氏更要厚待三分。”
两人正说着，李勤之从外头疾走进来。
“娘娘，王爷从咱们这儿出去，没有回府也没有去乾清宫，反是——”
李勤之顿下，低下头，“反是去承乾宫。”
德妃惊，眼前旋即阵眩晕。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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