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捡桌案上几本奏折,扔到四阿哥脚下,“看看吧,黄河大水,西北却连年大旱。百姓没有土地房屋,没有粮食衣物,又何来福祉可祈啊?”
苏大公公默默地往旁边蹭蹭,压压嗓子道,“本公公明年就四十岁,不吃你这肉麻兮兮套!”
乾清宫
四阿哥跪在地上,康熙爷坐在书案后,把手里奏章看完,才拿掉鼻梁上牛角勾水晶眼镜。
“农本都抄完?”
“抄完,”四阿哥低着头。
容易,宫里鲜少人再提胤禛幼时被养在承乾宫事。本宫成他名正言顺额娘。可现在,他这去,当初事岂不又要被抛到人前?本宫这个额娘当这多年,竟还不如个死人?”
“娘娘,您这是钻牛角尖。”
清菊赶紧捏着帕子给德妃擦去额头上沁出汗,“如今虽说是贵妃掌宫,可您在这东西六宫里才是最受尊敬。加上,咱们十四爷又刚封大将军,这满宫里谁不仰望着咱们永和宫啊?哪个嘴碎敢乱传咱们瞎话,他不要命吗?”
“人家明面上不传,背地里难道会说好听吗?再说,还有宜妃呢。”
德妃按住眉心,忍过头顶那阵阵抽痛,“胤禛是真知道本宫软肋在哪儿,这刀子都是朝最痛地方扎。刚才,本宫还说他凡事隐忍,不愿在本宫面前显露。可这刚出门,就反手给本宫巴掌。他这是在告诉本宫,他什都知道,但是他不在乎。反正,他也从没把本宫真当成他额娘!”
“觉得苦吗?”
“不觉得苦。”
“过两天就是春祭,你既抄那多农本,那你告诉朕,春祭是用来做什?”
“皇阿玛每年在延庆殿九叩迎春,是为百姓祈福。”
“为百姓祈福,可这百姓福祉,从来都不是祈来……”
四阿哥带着苏伟从承乾宫出来,计算着时间,万岁爷也该见完阁臣。
苏伟刚才在承乾宫听过四阿哥与贵妃对话,心下也有点感慨,“觉得贵妃娘娘也变好多,当初她刚进宫时,就是个胆小怯懦小姑娘。如今谈论起朝中大事,都头头是道。”
“佟佳氏人,哪怕不是真,也是佟国维府上长大,”四阿哥低头理理袖口,“她与隆科多关系始终是个隐患。”
“隆科多这两年不正宠着他府上个小妾吗?他与贵妃娘娘也没多少机会见面吧?”
“若是真放在心里人,十几年光景又怎样?”四阿哥转头看苏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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