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府衙门外,远远看见火光阿齐鼐和李彰善,带着另伙人冲过来。
“保护王爷!保护世子!”
这伙人马动静颇大,阿齐鼐更是马当前,头个冲进府衙大门。
没有冲杀声,没有尖叫声,甚至听不到刀兵相交撞击声。
阿齐鼐路冲进府衙后院,才猛然发现,自己是多尴尬。
谁知道雍亲王会搞突然袭击这套,若是早有消息,他们也不至于被动若此。
加上,雍亲王在外贯是个冷血直断形象,那从来不近人情名声,让他们谁也不敢心存侥幸。
在这个时候,听李彰善话,就像在走投无路时,看见处断崖。
虽然知道爬上去很可能会摔死,但也总比被直接送上断头台要强得多。
赵进福头个带人冲进后院,他已打定主意,今晚不管是谁,皇子也好,世子也好,手起刀落!
西仓司官之赵进福,也是身黑衣,饶是脸上布巾已经湿透,双眼仍布满凶光。
他与阿齐鼐不同,在西仓做司官已经快十年,与几家大型商号关系密切,西仓众多粮米都是从他这儿流出去。
新米出去,旧米进来,这出进,漏在他手上最少也要几千两。
家里宽宅大院,仆人遍地。要真被查起来,那巨额脏银,怕是株连九族都抵不。
其余卷进来司官虽没有赵进福严重,但个顶个也都是要脑袋罪。
康熙五十年
二月初八,通州府衙
丑时三刻,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府衙四周静悄悄,只有清水洗刷过石板路上,微微反着光。
远处打更人拎着竹梆子,打着哈欠,拐进处窄巷里。
天上月亮躲在云层后,慢慢透出点微光来。
府衙早已被数不清兵士包围,火把照耀下,弓箭都拉满弦。
赵进福、蔡越等人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就弃甲投降。
雍亲王带着弘昇和自己干人等,站在灯火大亮后厅台阶上。
这里面有个
大不之后带着全家逃往关外,总比直接押解进京要强。
可是,很诡异,几队人马先后冲进府衙后院,却个看守侍卫都没看到。
四周静悄悄,所有屋子都黑着灯,整座府衙就像只在夜里张开大口恶兽,正等着将他们口吞下!
“糟!”
赵进福脸色白,转身就要往出跑,原本黑着院子上方却猛地亮起圈火把!
平时管着底账蔡越,前前后后替西仓、中仓平多少帐,他自己都记不清。
当初,新米换旧米就是他提出来,不仅不容易被发现,账面上也好做。每笔出去,他这杆笔头子自然也少不好处。
剩下,还有在各部来支放粮食时,收取贿赂,甚至故意为难,索要回银。
在任上,许还被人巴结着。可这要下狱,估计得有不少来落井下石。到时候就算不是死罪,出来也就剩半条命。
这几个人也是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
云朵渐移,远处梆子敲响,由远及近,丑正时分。
石板路上静谧水面猛地溅起水花,在夜幕遮掩下,几队黑衣黑面人直奔府衙而来!
而通州府衙大门,不知什时候,错开道黑漆漆缝隙。
“快!”
“先把后门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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