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天下午,双卷校对就出问题。
“共两份,朱卷与墨卷皆不尽相同,有大量内容被更正、修改过。”王顼龄像眉头紧锁雍亲王禀报道。
这可不是小事儿,到磨勘才发现双卷有异样,那除应试举子,誊录所、对读所,甚至密封试卷弥封所都将被卷入其中。
在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在会试里动手脚,这实在是胆大包天。
“今晚连夜校对剩余,看还有没有出现异样,”雍亲王冷静命令道。
“连肖跑来这里干什?”
苏伟不信他只是在纳凉,又透着缝隙往地下看看,突然看到边草丛里挂着张残破长条形封纸。
苏伟回到后堂里间,王鸿绪已经出去。
“怎去那久?”四阿哥问道。
“没事儿,遇到连肖,”苏伟走到桌边帮四阿哥磨墨,眼神却在屋子里乱飘。
从东墙根儿绕过去就是四阿哥呆里间,再绕到后面是个小院子,左上方就是存文阁,右上方通往藏书楼,但雕花拱门此时是上锁。
苏伟绕到后堂后边,打算从西墙根儿绕回去,结果就看到顺天府丞连肖从藏书楼大门阴影里走过来。
“连大人!”
连肖微微愣,抬头看到苏培盛,又很快恢复正常,“是苏公公啊,怎,王爷有事吩咐吗?”
“哦,这倒没有,”苏伟笑笑,“连大人这是干什去?藏书楼那边不是锁住吗?”
点下来?”
苏大公公皱皱眉,“那还不如直接花钱捐官得,何必这麻烦?”
“捐官往往只为虚名,不得重用,总不比科举正途。”
四阿哥轻轻皱眉,“但这种作弊手段般是在各地乡试时,乡试监管不严,贿赂主考官事都时常发生。会试就少有,毕竟在京里,很少有人有那大胆子。”
又过两天,会卷磨勘已经快到尾声。
“是,”王顼龄连忙应,干臣子开始加班加点地校对剩余。
墨卷被束、束地锁在不同木头盒子里,每束大概二十份卷子。
苏伟侯在四阿哥身边,看着只只木头盒子打开,盒子自然是密封,每份卷子也
那张封纸样式,他隐约好像在哪儿见过?
六月初
所有试卷复查完毕,磨勘进行到最后步,对比朱卷、墨卷是否相同。
这个过程较阅卷要简单多,速度也很快,到傍晚,已经对比半。
本以为,只再需天,校对完毕,会试磨勘就彻底结束。
连肖脸色未变,浅笑下道,“在屋子里待闷,四处走走而已。”
“原来是这样,这几天确实够闷,”苏伟应对很自然。
连肖没再多说什,冲苏伟点点头,又回后堂。
苏伟见他走远,自己往藏书楼前雕花拱门走去。
门果然还是锁,从缝隙里看出去,后面空无人。
苏伟从里间出来,打算去趟茅房,结果正碰上王鸿绪带着试卷过来。
“王大人,”苏伟俯身打千儿。
王鸿绪看都没看苏伟眼,直觉越过他进里间门。
苏大公公在心里冲他翻个大白眼,转身扬起下巴出去。
从茅厕出来,苏伟没急着回去,这几天也把他闷坏,出不去院子,他只能绕着墙根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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