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顼龄眼睛已有些花,迷迷蒙蒙地向窗外看着,突然看到点儿奇怪亮光。
“那是什?”
王图炳顺着父亲手向窗外看去,那点亮光跳跳地陡然扩大!
“火!”
王图炳瞪大眼睛,
“王爷是打算亲自提审那名举子?”王顼龄问道。
“没错,”四阿哥微叹口气,“虽然誊录所、对读所人都坚决不认罪,但朱卷与墨卷不符,已经是实打实证据。本王要顾忌天下学子,就更要维护科举公平。”
“王爷所虑极对,”王顼龄微微躬身,“寒窗苦读十年,朝中举,榜上登科,是多少学子毕生心愿。科举不公是动摇国体大事,虽然,举子身份特殊,但王爷要查清此事,也是势在必行。”
午后,雍亲王离开礼部,去往顺天府。
磨勘参与*员各自回厢房休息,这些天连续忙碌,多少让人有些疲累。厢房各间都关紧门,点声息也无。
连肖总还是不大放心,“夜长梦多,雍亲王真不是个好糊弄。”
王鸿绪深吸口气,视线穿过窗棂,落到礼部后堂,“既然雍亲王不肯迈出这步,那咱们就逼他迈出去!”
礼部后堂
里间中,四阿哥还在看各处送来供词。
王顼龄等人仍在检查其余会卷,生怕会有漏网之鱼。
康熙五十年
六月初七礼部
厢房中,小厮刚送来午间饭食。
连肖带着外面刚传进来消息,小心地进王鸿绪房间。
“大人,雍亲王派人到顺天府大牢,对那名举子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也直没有再行提审,这眼看着又三天过去。”
王顼龄年纪最大,劳心劳力几日,好容易得空闲,便在床榻上小睡。
谁知,这睡就到傍晚,外面天色已经擦黑。
王图炳没敢打扰父亲休息,眼看天快黑,才端碗清茶,进王顼龄房间。
“什时辰?王爷回来吗?”
“还没有,已过酉时,想是快回来,”王图炳把父亲从床上扶下来。
苏伟站在窗外廊下,从他这里正好能看到里间存放三百份会卷。朱卷、墨卷相对存放,在几张书案上,堆出两座小山。
“苏公公,”张保走过来,冲苏伟意有所指地点点头。
苏伟回身看向窗内,那两份出问题会卷就摆在两座书山最上方。
“王爷,”王顼龄走进里间,将检查完会卷存放好,“臣等将三百份会卷再次查检番,确认出问题只有那两份。”
四阿哥点点头,“辛苦,众位大人午后休息休息吧,本王今天去趟顺天府。”
王鸿绪眉头微皱,缓步走到窗前,“雍亲王行事向谨慎小心,这次事发突然,怪异点甚多,只怕他没那容易走入咱们圈套。”
“那可如何是好?”
连肖有些焦躁,“时间长,只怕会生出变故啊。如今那两份原卷可都在雍亲王手里呢,要是被他发现——”
“不会,”王鸿绪干脆利落地反驳道,“举子作弊,只能在朱卷上做文章,没人会想到问题出在墨卷上。更何况,咱们作假足以乱真,就算弥封所人亲自检查,时三刻都难以辨明,除非让那个举子亲自来认。可是,他说话会有人信吗?”
“那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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