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八爷身体还未好转,他真难当此重任,”八福晋也顾不得礼仪,径自站起来道。
四阿哥目光落到八福晋身上,像是把浸毒匕首,微微冒着寒光。
八福晋有些瑟缩地向后退半步,八阿哥把抓住八福晋手,硬是撑着站起来,挡住四阿哥视线,“为皇阿玛身体,胤禩自当领受。”
“八哥!”
八阿哥挥手,打断胤禟
“爷福泽深厚,这病迟早会好,”八福晋想起八阿哥最近身体好转,嘴角也不由得弯弯,“那老祭祀要是真有点本事,回头妾身也请他到咱们府里去跳跳神,说不定真能把爷病气祛除。”
午时刻,祭祀开始,萨满教祭礼也很繁复,尤其雍亲王要求切尽善尽美,每个流程都进行很慢。
傍晚时分,这场祭祀终于到尾声。
西花园处空地上,架起几乎两人高木柴。
老祭祀穿戴完毕,手拿铜铃飘带,站到高高柴堆旁。
太医们除日复日开方子,似乎也想不出什有用方法来。
还是佟佳贵妃,偶然提句,说不如请个萨满师父来。宫里也很久没有办大型萨满祭祀。
康熙爷病太久,多少有些死马当活马医心态,遂同意贵妃意见,将萨满祭礼交给雍亲王。
雍亲王请萨满教最有名望老祭祀,遍邀宗亲权贵,在畅春园西花园举办祭礼。
六月二十八,畅春园
跟上李氏脚步。
两人走过水榭,去金鱼池,又逛牡丹亭,等走到菜圃时,郭氏着意留意下。
“这里有什好看?”
李氏却是不大喜欢这个地方,“除那几树杏花不错,剩下都是王爷没事儿种来玩。”
“这里稻苗真都是王爷亲自种吗?”郭氏貌似无意地问句。
雍亲王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脸色越发惨白八贝勒身边。
“胤禩,祭祀需要两名皇子,代替皇阿玛行拜礼,你与同上前吧。”
胤禩瞳孔微扩,他转头看向那堆架起木柴,当老祭司开始跳动,这堆木柴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四哥,八哥身体向不好,还是让弟弟代劳吧。”旁胤禟见状,立马站起来道。
“你生辰八字不和,”四阿哥清清淡淡拒绝,又低头看向胤禩,“让祭司测算过,只有与胤禩最合适。”
八爷府马车到畅春园大门前,小太监们赶紧上来接。
八阿哥,八福晋先后下马车。
八阿哥脸色还有些苍白,八福晋有些不放心地扶住他,慢慢向园子里走。
“其实,爷何必跑这趟呢?您上个折子,让妾身代您来就是。”
“哼,四哥用给皇阿玛祈福做枪头,爷怎能不来?再说,最近刘槐新法子管用些,爷病有阵没犯过,出来趟也不打紧。”
“应该是吧,”李氏没怎在意地答道,“王爷爱琢磨那些庄稼地里事,听说万岁爷也喜欢,每年有新稻子下来,王爷还都往宫里送些呢。”
“万岁爷跟王爷,也是体恤百姓辛苦吧,”郭氏走到李氏身边,又回头看眼菜圃。
这里侍卫并不多,只有些替王爷打理田地小厮在。
六月末,
天气渐热,康熙爷身体却直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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