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话里有话,郭氏时有些局促,“侧福晋是生妾身气吗?妾身在这儿给侧福晋赔不是。”
“哼,不敢,”李氏冷笑着站起身,“这照理说,你也是房里人。得王爷恩宠,是不是也得向这半个主子禀告声啊?”
郭氏愣,慌忙跪下道,“侧福晋误会,妾身哪里得什恩宠?只是在菜圃侍弄家里送来稻苗时,让王爷撞见而已。这几天,妾身也就陪着王爷在菜圃说说话,什都没有。”
“什都没有?”李氏柳眉竖,“你倒摘得干净!菜圃那里人迹罕至,发生什,谁知道啊?王爷天天喝微醺才回湖心岛,你这个伺候,可是十分尽心呢。”
“王爷心情不大好,妾身除倒酒,真什都没做,”郭氏眼眶微红,“侧福晋猜度妾身没关系,可别污王爷清净啊。”
“小主,”凌兮上前两步,小心道,“这说不准是好事儿啊。王爷这些年都不爱亲近女色,如今说不定想通。世上哪个男人不贪新鲜啊?那个郭氏,姿色平平,也没什本事。她可以引得王爷注意,小主定也可以。”
“世上哪个男人不贪新鲜?”年氏抬起头,看向窗外,“却不太信。”
“小主,”凌兮有些焦急,“咱们得抓紧机会啊,如今二少爷在边关很受重用,可小主在王爷这儿,还没有个子半女,回头家里问起来——”
“这些年,”年氏直接打断凌兮话,“不都是这样过吗?家里也该习惯。王爷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如今看来,是没有再添丁意愿。只这回家里,也就罢。”
“可是,要放在以前,小主也是没法子。可眼下,凭什那个郭氏能贴到王爷身边去啊?”凌兮很为自己主子抱不平。
康熙五十年
七月初八,圆明园
朗吟阁内,年氏弹着古琴,心却不静。
凌兮从外间进来,琴声断然而止。
“王爷又去菜圃?”
“你说谁污王爷清净?”李氏听这话,更是气不打处来,“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圆明园这大,哪里不好呆,偏去菜圃?你打得什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很。”
郭氏抿紧嘴角,低下头,没再开口。
李氏冷声笑,“你要给自己挣个前程,本来也无可厚非。只是,以后少在面前装出这幅天真无辜模样来,平白让人看恶心!”
李氏转身走,郭氏仍垂着头,立夏紧
“这才几天光景啊,”年氏转回头,又抚弄起琴弦,“且再等等看吧……”
傍晚,田字房
立夏扶着郭氏从菜圃回来,刚进门,就看到居坐在堂内李氏。
“姐姐还没休息啊?今天回来晚。”郭氏向李氏福福身。
李氏嘴角弯,扬起下巴看着郭氏,“不晚,这不还没过夜呢吗?”
“……是,”凌兮微微顿顿,福福身,“王爷这几日午后都会去菜圃坐坐,也都是郭氏侍奉在侧。”
年氏手指慢慢划过琴弦,秀眉微蹙,“苏培盛呢?”
“苏公公还没回来……”
凌兮低下头,“听说郭氏在菜圃种她老家送来稻谷,王爷派专人侍弄呢。”
“王爷关心民生,农桑是大事……”年氏拨动根琴弦,余音未绝,却迟迟没有动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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