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家,雍正爷倒是并没有赶尽杀绝,只
“大人为何如此急躁?”胤禟问句。
“宫里刚传来消息,皇上因李煦上折奏请替王修德挖参事大怒,下旨废李煦官,革李煦苏州织造之职!”
“什?”胤禟腾地站起来,“李煦可是皇阿玛宠臣,他怎敢?”
“有什不敢?”
八阿哥沉声笑,“你别又忘,皇阿玛已然仙去,他现在才是九五之尊!”
“怎,八哥,又头疼?”
“没有,”八阿哥喝半盏茶,放下茶碗,“福晋怕饮常茶会解药性,特意管叶天士要苦茶,喝起来涩很。”
胤禟嘴角动动,却是笑,“八嫂对八哥真是片痴心,您病那段日子,多亏八嫂个女人家,府里府外支撑着。”
八阿哥没有说话,只眉眼略低些,“听说,胤禵离青海?”
“可不是,正要跟八哥说这事儿呢,”胤禟压些嗓音,“胤禵离木鲁乌苏,原本应是直接回京,谁知他怎想,突然转去四川?眼下跟年羹尧碰到处去。”
雍正元年
正月十三,廉亲王府
胤禟来看八阿哥,不得不说叶天士医术当真得,刘槐鬼门十三针没能医好疯病,到叶天士这里,竟然渐趋稳定下来。
八阿哥性格虽有变化,但总不至于常常头痛,夜不能安枕。
“这下咱们这位皇兄可是下狠心,户部下亏空八百万两,各地府库还藏着掖着呢,皇阿玛走得早,给咱们这位皇兄留下个空架子。”
十道谕旨刚颁下不过三天,雍正爷就对康熙朝宠眷时曹李两家动手。
李煦如今已垂垂老矣,当初因亏空被人参奏,康熙爷特地给开后门,又让他监管巡盐,以补亏欠。
曹李两家是姻亲,康熙爷五次南巡,有四次住在曹寅府上。曹寅去世后,李煦奏请曹寅之子曹颙袭任江宁织造,并监管盐务。曹颙死后,又奏请曹寅嗣子曹頫继续袭任江宁织造,硬是保住两家在江南地位与富贵荣华。
这次,雍正爷拿李家开刀,夺官去职,勒令当地巡抚严查其所欠钱粮,并将李煦之子并其家所有在案人,以及李煦衙门亲信人等俱行逮捕。同时,令当地巡抚等查明其家产、店铺、放债银两等,所有账目另行陈奏。
这举动,不言而喻,是打算抄家。
“年羹尧……”
八阿哥手在榻上轻轻敲敲,“胤禵那儿怕是靠不住,咱们得往其他地方想想办法。”
“王爷,鄂伦岱大人求见!”
门外传来太监荣平声音,有些急切,这边鄂伦岱竟也不顾下人通报,径直走进来。
“王爷,九爷。”
胤禟颇有些幸灾乐祸模样。
八阿哥歪在软榻上,连日来他总被召去内阁处事,近来他接理藩院尚书职位,连工部差事也总落到他头上,也不知道上面那位是不是真对他如此放心,还是打算就此累死他。
“连十道谕旨,他也是不容易,刚登基,也不担心惹得百官怨声载道。”
“嗐,有什可怨?自古道高尺魔高丈,道谕旨罢,各地阳奉阴违也不是天两天,法不责众,他能怎样?”
八阿哥摇摇头,端起炕桌上茶碗抿口,眉头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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