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软榻上帮着翻奏章怡亲王,听这话手上顿,连忙抬头去看万岁爷。
万岁爷倒还平静,神色淡淡,“皇阿玛丧期未过,西藏战事又未平,册封事不急。反正都在后宫住着,如今也消停些。”
“这……”
张廷玉有些发愁,“万岁爷还是考虑下,后宫也牵动前朝。后位为国之母,早日定下,也宜安定民心啊。”
“老百姓春种秋收,自己日子都忙不过来,哪有那多功夫关心谁是妃子,
“这几日苏公公好像很忙啊,”胤祥被雍正爷招呼着坐下,陪他用饭。
“他总爱往宫外跑些,朕也由着他,让人仔细跟着就是。”
“苏公公还不知道遗诏事吧?”
雍正爷摇摇头,“不能告诉他。”
怡亲王没有问为什,默默低下头吃饭。
“面之缘就足以,相信大人必不会辜负圣恩。”
“那是自然,”鄂尔泰态度诚恳。
张廷玉笑,冲鄂尔泰扬扬头,“大人是不是奇怪,为何朝臣们尚在宫外,就如此沉闷?”
鄂尔泰点点头,“请尚书大人赐教。”
“万岁爷登基不过月余,就下旨申饬吏治,处置前朝老臣。原本心存侥幸,认为新朝不稳,必要承继旧朝习制,此时都惶惶然不知所以。咱们身为人臣,原本就是戴着镣铐为君行差,如今镣铐拆久,很多人都忘。这乍要重新戴上,自然不习惯。”
勒令其迅速补齐欠银。
不过,从前因为康熙爷照顾,允许用两淮盐课代赔江宁织造亏空。但这次李煦案发,曹家不止没两淮盐课帮助,还得将往年从盐政得到八万多两退还回去。加上之前就未还清欠银,也是个难以负担窟窿。
正月十六,
内务府员外郎鄂尔泰,大清早就等在皇宫门口,他被雍正爷任命为云南乡试副主考,今日来辞行谢恩,明日就要启程上任。
赶上朝会时间,宫门口等不少大臣,鄂尔泰本来以为要四处寒暄下,谁知道众人都是副噤若寒蝉模样。
两人正吃着,外边又报张廷玉大人求见。
“正好,再加双筷子!”
张廷玉进西暖阁,推又推,谢又谢,还是跟着蹭顿清粥小菜御膳。
午膳用完,皇上移驾东暖阁。
“万岁爷,”张廷玉如今为礼部尚书,所奏基本都是礼部中事,“眼下年关已过,后宫主子们也该定位份。皇后册封礼,礼部还要提前准备番。”
鄂尔泰心有所感,眼眸亮很多。
“万岁爷刚刚登基,没有太多耐心等着这些人去习惯。所以,诸如鄂尔泰大人,才是万岁爷日后要倚重。大人可要看清脚下,不要行差就错啊。”
鄂尔泰身上凛,回头望向张廷玉,拱手礼,“多谢尚书大人指点,鄂尔泰必不辜负皇上期望!”
晌午,养心殿
怡亲王来见雍正爷,雍正爷正在独自用膳。
“鄂尔泰大人吧?”
正在鄂尔泰发愣时候,身边突然走来个人。
鄂尔泰定睛看,连忙行礼,“尚书大人。”
“诶,不必如此,”张廷玉扶起鄂尔泰,笑很是亲和,“大人行事风范端正,怪不得万岁爷对您赞赏有加。”
“嗐,大人谬赞,小生只是个郎官,与万岁爷也只有面之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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