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再也不敢。”
金启勋仍然执拗地扯着魏之耀衣袖,像是抓着最后根救命稻草,“魏总管,不会让您白帮忙,更不会让总督大人白费力气!”
说完,金启勋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胡乱塞进魏之耀手里,“总督大人生着卑职气,不愿再见卑职。只能求您美言几句,美言几句就可,稍后卑职还有大礼奉上!”
魏之耀稍浅眉毛轻轻动动,两张银票在指尖划而过,“也罢,不过金大人,家老爷脾气你是知道,小人可不敢保证什。另外,就算家老爷应承,你这罪过,怕也逃不脱啊。”
金启勋出头冷汗,嘴唇抿又抿,最后干巴巴地咽口唾沫,“好歹,好歹求总督大人,保卑职条命。”
“去青海?”
年羹尧都被气笑,“你脖子上顶是夜壶还是马粪蛋子?你当青海是什地方?你当那位大将军是什人?范光宗落在他手里,你还指望能抢回来?”
“可,可是,大人之前不还上报大将军擅离职守吗?圣上虽还未怪罪,但这罪名也是实打实。他连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呢,就算送那个范光宗进京又怎样?依卑职看,万岁爷也未必……”
“闭上你嘴吧!”
年羹尧实在没耐心再听金启勋胡说八道下去,“回家去好好洗干净脖子等着!看新帝会不会网开面,饶你这个满脑子鸡屎蠢货!”
雍正元年
二月初十,四川总督衙门
“混账!”
伴随着声怒喝,只茶碗被重重砸在地上。
就跪在不远处河东盐运使金启勋猛地缩下肩膀,却硬是没敢躲开。
京城
傍晚时分,天空已有些昏暗,养心殿内还未掌灯,四处都静悄悄。
苏伟路从后殿进前殿,除外面巡守侍卫,殿内竟然连个伺候人都没看到。
“这人都跑哪儿去?不是说皇上没出养心殿吗?”
苏大公公路嘟嘟囔囔,小心地掀东暖阁
金启勋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求饶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从后捂住嘴,连拖带拽地扔出总督府大门。
“魏总管!魏总管!”
被摔得七荤八素金启勋,也不顾上颜面体统,连滚带爬地爬上台阶,拽住正指挥人关门年府总管魏之耀。
“魏总管,求您救救,求您救救。”
“金大人,”魏之耀下下扒开金启勋拉住他袖子手,看起来颇养尊处优圆润脸庞上,露出点笑,“事已至此,诸葛在世,也救不您啊。您这时疏忽,不止害自己,可是连家老爷都牵连进去。”
“大人,卑职也没想到,那个姓范竟然能闹到抚远大将军跟前去。”
“你没想到?”
年羹尧面露青筋,怒目而斥,“本督早就警告过你,尽快把尾巴扫干净!结果你干什?三拖四拖,竟然把人拖到本督眼皮子底下来!”
“怎?你是见本督平日纵着你们,就打定主意把这口黑锅扣到本督头上来?”
金启勋身上凛,慌忙摇头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是卑职无能!卑职是真没想到那几个乡家老汉能闹出什风波来。卑职这就派人去青海,不,卑职亲自去青海!定把那个范光宗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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