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错,他们二人冲突,可不是为擅离职守事儿……”
九阿哥将合阳盐枭案和胤禵带走范光宗事儿,细细说给八阿哥。
“虽说,冒领军功事儿在地方不算少见,但这八百多条人命要是摆在明面上,那也是耸人听闻啊。”
九阿哥说很得意,“咱们那位四哥刚刚登基,遇上这种事儿,会善罢甘休吗?旦他与年羹尧有龃龉,那就等于自断臂。到时,朝廷对西南兵权控制不足,咱们就大有文章可做。”
“年羹尧吗?”
书房里,八阿哥倒还安稳,书桌上摆满工部和理藩院送来文书。
看起来,廉亲王是真颇受皇上重用,就是回府邸,也是片刻不得闲适。
“八哥,你还给他处理这些做什?”
九阿哥看就来气,上去想夺笔,八阿哥扬手躲开,冲九阿哥笑,“要是不做,就正中人家下怀。新帝登基,要是兄友弟恭。他现在出手对付,是出师无名。可若这个廉亲王,疏职怠政,那可就是现成罪过。”
“他要想找咱们罪过,哪里挑不出来?”九阿哥叹口气,坐到旁边椅子上,“左他是皇上,指鹿为马,鸡蛋里挑骨头就是。”
错……”
怡亲王略略转头,瞄眼雍正爷神情,语间又顿顿,“不过,直隶地处京畿,至关重要,巡抚也合该为有才之士。”
雍正爷背过双手,停下脚步,“李维钧是皇考三十五年贡生出身,也历任多地官职,你闲暇也可多接触接触。”
怡亲王眉心微动,片刻后,点点头,“臣弟记下。”
二月二十,廉亲王府
八阿哥仰头靠到椅背上,沉默良久,缓缓吐出口气,“也好,也想看看,这坐上皇位人,到底会不会变。”
“皇上也不是真可以随心所欲,”八阿哥嘴角微翘,“他刚登基这两个月,看似大刀阔斧,可其实也处处掣肘。你看他如何频繁调换各地官吏就知道,正所谓朝天子朝臣,他这个班子想彻底立起来,也没那容易。”
“这倒也是咱们机会啊,”九阿哥往前探探身子,“前有会考府,后有频频官吏调动,眼下满朝大臣可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安啊。新帝这个皇位本就来蹊跷,要真犯众怒,咱们想做些什,也不是不可能啊。”
八阿哥手里笔停停,抬起头道,“四川有消息传回来?”
“八哥当真聪明,”九阿哥笑,“你还别说,老十四虽然没如咱们所愿,但出趟青海也没白出。他在四川,与年羹尧人有冲突。”
“胤禵擅离职守事儿,就是年羹尧上报,他们有冲突也不奇怪。”
九阿哥进府时就觉得今日他八哥府上,气氛与往常不同。
来迎他太监荣平不得不小声地告诉他道,“皇上日前下旨,各王府可接生母太妃回府奉养。咱们王爷虽说生母已逝,但早年是养在惠太妃名下,所以……”
九阿哥有些吃惊,“八哥把惠太妃接到府上来?”
“也不能说接吧,”荣平叹口气,“皇上旨意,咱们王爷也不能不听从啊。这不,宫里送来人,福晋才让人收拾后院福安堂。”
“他这是故意恶心人呢,”九阿哥愤愤地唾声,跟着荣平往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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