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也别怪张大人,实则近来请封后宫奏章越来越多。不止朝堂内外,就是边
张廷玉义正言辞,句句肺腑。
龙案后人虽胸口起伏不停,却未能出言训斥。
“皇上,您坐上这个位置,您切,就都要为朝堂社稷考虑。微臣今日僭越,可微臣是跟着您路从雍亲王府走到这紫禁城里来。这些话,微臣就是掉脑袋,今日也是定要说,还请皇上恕罪。”
张廷玉俯身而跪,久久不起……
怡亲王进殿时,正碰上张廷玉出来。
张廷玉此话出,雍正爷手里朱砂笔就停下来。
张廷玉在心里叹口气,这已经是他不知多少次上谏。
“皇上,眼下情形已经不能再拖。您迟迟不立后宫,京里已经议论纷纷。那些心怀不轨小人,本就借着您登基之事大肆造谣、蛊惑人心。如今您又立下三年之期,硬逼着不知多少人从嘴里抠出银子来。此时此刻,您点点小过错,都会成为他们发难由头。”
雍正爷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张廷玉赶紧再接再厉道。
“更何况,后宫册立,皇子们身份也才正当,此则关乎国本。皇上或许不以为然,但就是先帝初登基时,也要册立后宫,大选秀女。秀女从八旗中来,与前朝息息相关,朝臣们借此有指望,才不易被人蛊惑。”
雍正元年
四月十五,养心殿
“皇上”
张廷玉近来虽总不得雍正爷待见,但却不乏重用,刚复职南书房,又任顺天府乡试主考官,除监管礼部外,皇上还有意把都察院交给他。
“自三年之期定下,朝内朝外动荡不安,近来官宦告休、告病者比比皆是,若再此番下去,怕会酿成大祸啊。”
两人在暖阁外交流阵,张起麟便引怡亲王进内室。
雍正爷脸色并不好,怡亲王也知道缘由,内心不禁慨叹。
“臣弟给皇兄请安。”
“免礼,”雍正爷有搭没搭地圈改着奏本,抬手指指软榻道,“你身上不好,坐着说话。”
“多谢皇兄,”怡亲王也不多做客气,平日里他在东暖阁,也多是坐在软榻上。
“皇考大丧未过,朕尚有孝期在身,怎可大肆选秀?此则不要再提!”
“皇上!”
张廷玉意外地坚持,“您就算不办选秀,也可在八旗中挑选些适合人家女儿进宫,就算养在储秀宫里,他日再赐婚宗亲也罢。如今朝堂内外尚有不少随风观望者,皇上要令行禁止,要稳定朝堂,就要拉拢他们!册立后宫,择选秀女,看似是您家事,实则更关乎国事啊!”
雍正爷猛地抬起头,额上有青筋若隐若现,“国之事,何时需要压在堆女儿家头上?”
“皇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您是国之君,您言行,您起卧坐踏,无不关乎国家社稷。更何况,是您皇后,您妃子,您子嗣!”
雍正爷坐在龙案后,两眼还盯在奏章上,“拔疮去毒,总要疼疼。朕想肃清吏治,整治tf,这遭怎都得过。”
“话虽如此,但皇上刚登基不久,朝堂稳定亦是要事啊,”张廷玉拱手道。
“那爱卿有何良策?”
雍正爷虽没抬头,但张廷玉能听出来,现在是他进言最好时机。
“皇上,您还不打算册立后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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