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公公边嘟囔着,边挨个箱笼打开。结果,在最后个箱笼里,只翻出只破破烂烂老虎枕头。
“诶,不对啊,盒子呢?宝贝盒子呢?”
苏伟拿着那只破破烂烂老虎枕头,冲车厢外面几个面面相觑人晃晃,“这是谁?放在这儿木头盒子呢?”
“啊,”张起麟突然想起什,“这老虎枕头是之前小英子拿过来,咱们要走前天,小英子哭咧咧地找来。说您也不带他,害他要接敬事房烂摊子。这老虎枕头是他从小枕着,以后就让它跟着您。”
“那木头盒子呢?”苏伟把枕头随手
“银子?什银子?”四爷只顾埋头走路,似乎毫不在意地问句。
苏伟瞪着双大眼睛,歪过脖子瞅着他脸,“银子!吃饭住宿买房子,要花银子!你别跟说,你两都没带!”
四爷耳朵被苏伟喊得嗡嗡响,皱皱眉道,“爷内库都有账目,哪能轻易动啊。再说,之前忙乱不堪,那多双眼睛瞅着呢,爷哪里能想这些?”
轰隆几声雷,凌空劈下,远远跟在后面张保、张起麟和七喜儿全不知道发生什。
只见苏大公公气势汹汹地走回来,七喜儿赶紧勒紧马缰,让马车停下来。
马车前面不远道边上,个人背着另个人,慢慢朝前走着。
“你能不能安生点儿?别晃来晃去,当心掉下去。”
“哪里有晃?”背上人脸无辜,摇荡着两条腿,“是你体力不行,下身不稳。”
“爷下身不稳?”背人人蓦地停下来,“那你下去自己走!”
“不!”苏伟两手揽,搂住四爷脖子,“腿疼,不走。”
乾隆元年
正月初十
京郊南下小道上,辆不起眼油布马车缓慢地行驶着。
扬着马鞭七喜儿,嘴里哼着不成调小曲儿。
身后车门动动,被人推开,嘴杂毛张起麟冲着他道,“快看看这胡子,怎样?”
“怎,爷?”还在跟胡子较劲张起麟推开车门。
“真是,什都指望不上……”
苏伟爬上马车,气嘟嘟地到箱笼里顿翻腾。
四爷也悠哉悠哉地走回来,靠在马车边,看苏伟翻腾。
“要不是这些年攒下来不少,回头大家就起挨饿吧!”
“爷真是太惯着你,”四爷愤愤地哼两声,又继续朝前走,“骑马说屁股疼,坐车说腰疼,走路又说腿疼。”
“是老人你懂不懂,尊老爱幼不知道吗?”
“这时候又说自己是老人,之前闹着吃冰碗时候,怎不知道自己年纪大?”
“那怎样……”苏伟往四爷头上靠,别提多舒服。
“对,咱们路往南走要走多久啊?你带多少银子出来?”
“什怎样?”同在马车里张保嫌弃地道,“你敢快摘下来吧,别再吓着人!”
“你懂什?咱都多大年纪,不长点儿胡子怎行?来来,给你也贴上。”
“少来!”张保挤出车厢,接过七喜儿手里马鞭,“受不他,你到里面去吧。”
七喜儿笑着没动,张起麟靠着车门道,“你们赶慢点儿啊,别碍着两位爷说话。”
“用你提醒?”张保回头给他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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