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叫『桩桩』。」
胧同学嘟起嘴,代替忙着偷笑草草回应。或许是明白突然笑出声理由,伯母挑高眉毛跟着笑出来。她清澈笑声,将心中不安口气吹散。胧同学也看似放弃地将噘起嘴唇恢复原状。
看到浮现在这两人脸上酒窝,才猛然明白。知道自己为什会有对伯母似曾相识神秘感觉,因为眼前这两张笑脸实在太相似。
「请进来吧。」
算准笑声停下来时间点,伯母替打开通往客厅门,里头是片整洁明亮室内空间。以米黄色系统家具,虽然设计比较简朴,却和这个不会过度宽敞客厅融为体。只能容纳两人小型沙发,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为新婚夫妇打造房间。充斥在客厅里时髦氛围,甚至足以让放在小型餐具柜上胶带,看起来像块年轮蛋糕。这里完全感受不到只有两个人住寂寥。
眼睛亮美丽女性。她有着跟「母亲」词不相衬美,粉红色针织衫与黑色长裙搭配,尽管点都不抢眼,却散发出种雍容华贵气质。这样女性,就算大方走在哥哥任职发廊外头那条时尚大街上,也绝不会突兀。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不可思议地觉得自己仿佛在某处见过她。
「晚安,打扰。」
听到第句话,眼前这名女性缓缓歪过头朝微笑。微卷褐色发丝,配合她歪头动作缓缓流泄于肩头。比起刚刚站在公寓外头时候,眼前这个人就是胧同学母亲事,更让没有真实感。
之所以莫名感受到种难以亲近气质,并不是因为无法判读她隐藏在完美妆容下表情。明明看到对方朝微笑,不知为何,却迟疑着是否要同样回以微笑。伯母双眼带着种力道。被浓密睫毛包围瞳孔,看得有些发疼。隐藏在微笑中强烈视线贯穿,让几乎被种无法言喻疏离感给击溃。为挥别这样感觉,尽可能以活泼嗓音开口。
「您好,是山本小春。今天非常感谢您招待来。」
「小春春,来洗手吧。马上就要吃晚餐。」
将视线拉回胧同学身上后,看到另外敞开那扇门后方,有台矮矮洗衣机。原本以为里头是收纳空间那扇狭长门扉,原来通往浴室。胧同学拾起肥皂,
「才是呢。前几天收到那多美味蔬果,真非常感谢。」
道出在脑中反复练习过好几次问候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好。伯母脸上依旧挂着动人笑容,目光却变得愈来愈犀利,像是在评定这个人。总觉得,自己对胧同学单方面好意仿佛被她看穿,不禁垂下视线。这时,个温暖触感抚上头顶。
「谢谢你直跟们家桩桩这要好。」
伯母摸着头,以格外甜美嗓音这表示,感觉像是在称赞只听话小狗。不过,不觉得讨厌。最重要是,很喜欢「桩桩」这种叫法。喜欢到必须拼命压抑想要噗嗤声笑出来冲动。不过,胧同学身影进入视野后,再也忍不住地笑出来。以怨恨眼神盯着伯母那张脸上,很明显表示出「都说不要叫『桩桩』吧」抗议。
「哎呀哎呀,怎啦?说什奇怪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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