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退烧药出现副作用,宋雨樵开始发晕。他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说:“爱你。当然爱你,可是,有时候,爱不是挽留理由。”
“那别时候呢?”乔宇颂睁着被眼泪模糊双眼,透过朦胧视线看他。
宋雨樵心疼地看着他。
“‘有时候’是什时候?‘别时候’呢?在别时候,是不是理由?”慢慢地,乔宇颂视线恢复清晰。
他深呼吸,望着那些大箱子,唏嘘道:“知道吗?你不在这段时间,大部分时候倒也不是特别难熬,就是怕逢年过节,或者看见别情侣恩恩爱爱时候。那时候,心里真特别不好受,总忍不住想,假如你在,们定过得比他们更好。实在是受不时候,没有办法,只好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等你回来就好,不定等五年结束,就是,等你哪天放假回来就好,等你给家里打电话,听听你声音就好。……对不起。”
“三年前,她和起去西部城。她丈夫晚点,是年底到。听他们说,女儿在析津读书,和外公外婆起住。他们住在3号院,距离这里不远。”由于口腔高热,宋雨樵说着说着,口就干,“在西部城里区——就是们工作地方,有好几对像他们这样夫妇。这三年来,起工作、起生活。”
听着听着,乔宇颂皱起眉头。
宋雨樵说话时,始终盯着茶几角。说到这里,他抬头匆匆看乔宇颂眼,又低下头继续说:“那天,电话挂断以后,有点儿懵。挽留话,不是没有考虑过,直到除夕回来前,还是想着怎对你说。原本是18点航班,临时改成16点,提前个小时到。但是……”
乔宇颂心往上提,好像已经到嗓子眼。他瞬也不瞬地注视宋雨樵。
“在里区办手续时候,遇见那对夫妇,还有他们另个小孩。”回想当时情形和他们脸上幸福模样,宋雨樵感觉鼻腔顶端有丝冰凉,他皱起眉,用缓和情绪忍住眼泪。
你还爱吗?”
闻言,宋雨樵微微颤。
“算,反正结果都是样。”乔宇颂自嘲地笑,站起身。
“刚才来那两个小姑娘——”宋雨樵忽然开口。
乔宇颂脚步停顿,低头看他。
“小颂。”看他又
乔宇颂怔住,哪怕已经猜出大概,还是小心地问:“另个小孩?”
宋雨樵点头,苦涩地笑笑,回答说:“嗯,二胎。妈妈在西部城期间怀孕,在那里生下。”
“你羡慕他们?”乔宇颂红着眼问。
他摇头,怜惜地看着乔宇颂,说:“就是想,你太辛苦。”
听罢,乔宇颂眼泪再次滑落,他只好擦掉。
宋雨樵仰起头,因高烧而发热眼睛酸涩得很。
他们对视片刻,宋雨樵说:“能不能坐下来,听说?”
听罢,乔宇颂心头发紧。他犹豫片刻,拘谨地重新坐下。
看着面前刚得到年货,宋雨樵沉吟片刻,继续刚才话题:“扎马尾辫那个,是两个同事小孩。妈妈和在同间研究所,是下属,今年大概四十出头。”
乔宇颂不知道他为什要说这些无关话,看着宋雨樵嘴唇,乔宇颂只觉得那两片唇很干,皮肤已经有裂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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