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狗已经跑到狼洞口,正冲着洞狂叫。两人跑到近处,只见二郎像疯狗样张牙舞爪冲进洞,又退出来,退出来,又冲进去,却不敢冲得太深。黄黄站在洞口助威呐喊,还不断就地刨土,雪块土渣飞溅。两人滚鞍下马,跑到洞口看,真真把他俩吓跳:个直径七八十厘米蛋形洞口里面,那头母狼正在发狂地猛攻死守,把冲进洞粗壮二郎顶咬出洞,还探出半个狼身,与两条狗拼命厮杀。
陈阵扔下套马杆,双手举起铁锨不顾切朝狼头砸去。狼反应极快,还未等铁锨砸下半,狼已经把头缩进去。狼很快又龇着狼牙冲出来,杨克铁棒下去,又打个空。几出几进,几个来回,陈阵终于狠狠地拍着狼头,杨克也打着下。但那狼依然凶猛疯狂,它突然缩到洞里米左右地方,等二郎冲进去时候,蹿上去狠狠地在它前胸咬口,二郎满胸是血退出洞口,气得两眼通红,又怒吼几声头扎进洞里,洞外只见条大尾在晃。
陈阵突然想起套马杆,立刻回身从地上捡起杆。杨克看马上明白陈阵意图,说:对,咱们来给它下个套。陈阵抖开套绳,准备把半圆形绞索套放在洞口。只要狼冲出洞,就横着拽杆拧绳,勒套住狼,再把狼拽出洞,那时杨克铁棒就可以使上劲,再加上两条狗,肯定就能把狼打死。陈阵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但是,还未等他下好套,二郎又被狼顶咬出来,它两条后腿下子把套绳全弄乱。紧接着,满头是血狼就冲出洞,但是套绳却被它脚踩住。狼见套马杆和套绳,像是踩到漏电电线样,吓得嗖地缩进洞里,再也不露头。陈阵急忙探头望洞里看,洞道向下35度左右,显得十分陡峭,洞深两米处,地道就拐弯,不知里面还有多深。杨克气得对洞大吼三声,深深黑洞立即把他声音口吞没。陈阵猛地坐到洞口平台上,懊丧至极:真够笨,要是早想起套马杆,这条狼也早就没命。跟狼斗反应真得快,不能出点儿错。
杨克比陈阵还懊丧,他把带尖铁棒戳进地里,愤愤地说:妈,这条狼就欺负咱们没枪,要有枪,非掀它天灵盖不可。
陈阵说:场部有令,现在级战备,谁都不能开枪,你就是有枪也不能打。
杨克说:这样耗下去,哪是个头?看咱们还是拿“二踢脚”炸吧!
那还不是跟开枪样,陈阵忽然冷静下来说:要是咱们把北边狼吓跑,打围计划就完,全场人还不把咱俩骂死。再说“二踢脚”也炸不死狼。
杨克不甘心地说:炸不死狼,但是可以吓狼,把它吓个半死,熏个半死。这儿离边防公路六七十里,狼群哪能听见。你要是不放心,把皮袍脱,把二踢脚扔进洞,就用皮袍把洞捂住,外面绝对听不见。
要是狼不出来,怎办?陈阵问。
杨克边解腰带,边说:肯定出来。听马倌说,狼特怕枪声和火药味,只要扔进去三个二踢脚,那就得炸六响,洞里拢音,声音准比外面响几倍,绝对把狼炸蒙。狼洞里空间窄,那火药味准保特浓、特呛。敢打赌,三炮下去,狼准保被炸出来,呛出来。你等着拽套吧。看大狼后面还会跟出来群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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