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边穿着皮袍,边向刚才冒烟地
崽,那咱俩就赚。
陈阵说:那好吧,就这干。这次咱俩可得准备好。得先看看这个狼洞附近还有没有别出口。狡兔还三窟呢,狡狼肯定不止这个洞。狼太贼,人心眼再多都不够用。
陈阵骑上马带上两条狗以狼洞为中心,圈圈地仔细找,白雪黑洞,应该好找。但是,在直径百米方圆以内,陈阵和狗没有发现个洞口。陈阵下马把两匹马牵到远处,系上马绊。又走到狼洞口,摆放好套绳,放好铁锹、铁棒。陈阵看见二郎在费劲地低头舔自己伤口,它前胸又被狼咬掉块二指宽皮肉,伤口处皮毛在抽动。看来二郎疼得够呛,但它仍然声不吭。两人身上什药和纱布也没有,只能眼看着它用狗传统疗伤方法,用自己舌头和唾液来消毒、止血、止疼。只好等回去以后再给它上药包扎。看来它身上伤大多是狼给它,所以它见狼就分外眼红。陈阵觉得自己也许误解它,二郎仍然是条狗,条比狼还凶猛蒙古狗。
杨克切准备就绪,他披着皮袍,抓着三管像爆破筒样粗大号二踢脚,嘴里叼着根点着海河牌香烟。陈阵笑着说:你哪像个猎人,活像“地道战”里面日本鬼子。杨克嘿嘿笑着说:这是入乡随俗,胡服骑射。看狼地道肯定没有防瓦斯弹设备。陈阵说:好吧,扔你瓦斯弹吧!看看管不管用。
杨克用香烟点着筒二踢脚,嗤嗤地冒着烟,朝洞里狠劲摔进去,紧接着又点着两筒,扔进去,三个“爆破筒”顺着陡道滚进洞深处,然后立即将皮袍覆盖在洞口上。不会儿,洞里发出闷闷爆炸声,共六响,炸得脚下山体微微震动,洞里定炸声如雷,气浪滚滚,硝烟弥漫,蒙古草原狼洞肯定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猛烈轰炸。可惜他俩听不到狼洞深处鬼哭狼嚎。两人都觉得深深出口恶气。
杨克冻得双手交叉抱着肩问:哎,什时候打开?
陈阵说:再闷会儿。先开个小口子,等看到有烟冒出来,再把洞口全打开。
陈阵掀开皮袍小角,没见到多少烟,又把它盖上。他看杨克冻得有些发抖,就想解腰带,跟他合披件皮袍。杨克连忙摆手说:留神,狼就快出来!你解袍子腰带,动作就不利索。没事,能扛住。
两人正说着,忽然,黄黄和二郎下子站起来,都伸长脖子往西北方向看,嘴里发出呜呜呼呼声音,显得很着急。两人急忙侧头望去,西北方向约20多米远地方,从地下冒出缕淡蓝色烟。陈阵呼地站起来,大喊:不好,那边还有个洞口,你守着这儿,先过去看着……陈阵边说边拿着铁锨向冒烟处跑去,两条狗冲过去。这时,只见从冒烟地下,忽地蹿出条大狼,就像隐蔽地下发射场发出枚地对地导弹,嗖地射出,以拼命跳跃速度朝西边山下苇地奔去,眨眼间,就冲进苇地,消失在密密枯苇丛林里。二郎紧追不舍,也冲进苇地,苇梢溜晃动,向北直延伸。陈阵害怕有诈,急得大喊回来回来!
二郎肯定听到喊声,但它仍是穷追不舍。黄黄冲到苇地旁边,没敢进去,象征性地叫几声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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