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8 / 10）

草地上篝火燃起，天鹅湖畔纯净空气里，第次飘散出黄羊烤肉香气，还有带着葱盐韭菜和辣椒面油烟气味。离湖太近，湖边还残留不少未被野火烧掉旧苇和人多高新苇，像层苇墙遮住水面，使陈阵无法边吃肉喝酒，边近近地欣赏天鹅和天鹅湖。陈阵不断翻动串在树

在流血。毕利格老人说：早上黄羊来这儿喝水，让狼群打围。

陈阵对狼群打围战术已领教多次，但看到狼群利用三面环水河套来打围还是第次。他骑在马上细心地琢磨狼群战术。

乌力吉说：你看这群狼有多精。它们定是在头天晚上就埋伏在河边草丛里，等黄羊群来河边喝水时候，个冲锋封住河湾出口，就把圈里黄羊全堵在里面，多省事。个河湾就是个口袋，狼扎口就是整袋肉食。

毕利格老人笑道：这回你又见着吧，腾格里又给狼帮忙。你看这河湾，绕来绕去绕出多少个围场来。说狼是腾格里宝贝疙瘩，没错吧？

陈阵说：这好围场真是找也没处找去，没想到这儿下子出几十个，腾格里替狼想得太周到。狼也真聪明，腾格里给它这些套，它们马上就会用，还用得这在行。

乌力吉说：狼打仗利用天气和地形本事比人强得多。

两条大狗见到遍地野味肉食，并不急于就餐，两条傲狗对狼吃过黄羊不屑顾。巴勒毫不客气地冲向只还未断气整羊，它按住黄羊脖子看看毕利格，老人点点头说：吃吧吃吧。巴勒低头口就让黄羊断气，然后从羊大腿上狠狠地撕下大块鲜肉，大嚼起来。二郎见到这样血腥猎场，全身鬃毛像狼样地竖起来，杀心顿起，竟朝河边陷在泥里两只活羊冲去，陈阵和老人同声将它喝住。二郎还不甘心，它两只前爪踩在只死羊身上，垫高自己身体，四处瞭望，终于看到不远河湾里还有只活羊，便冲进水里，游过去。老人未让陈阵阻拦，他说：这条狗野性大，让它杀杀野物，就不咬自家羊。

三人走向河边。毕利格老人从马鞍上解下来捆皮绳，作个活套。陈阵脱靴挽裤下水，将活套套在黄羊脖子上，毕利格和乌力吉两人起把羊拽到岸上，按倒再扎紧四蹄。三人又将另只羊拖出血污狼藉河湾，然后在干净草地上选块野餐地。老人说：咱们吃只，再带回去只。乌力吉拔刀杀羊，老人望望四周山坡，便带陈阵上山去寻找烧柴。

两人骑马来到西北面山里条深沟里，沟里坡上有大片野杏林，大部分树还活着，米多高树干上，仍有不少烧焦枯死树杈。杏花刚谢，落英缤纷，山沟溢满杏花苦香，沟底是厚厚层烂杏核。两人掰两大抱干柴，用皮绳拴紧，再骑马拖到野餐地。乌力吉已经剥完羊皮，卸出大半只羊肉，还在河边采摘几把野葱和马莲韭。陈阵发现新草场野韭菜竟有筷子那粗。

三人都给马摘马嚼子，卸马鞍。三匹马抖抖身子，迫不及待地找到处缓坡，走到河边痛饮起来。毕利格乐，连说：好水！好水！选夏季草场，头条就得选水啊。三匹马直到撑圆肚皮才抬起头，慢慢走到草坡上大嚼嫩草，吃得连打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