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九点钟左右,岳小旗给打个电话,当时正在四得公园踢球,没听见,等换好衣服给他回过去,他又不接。晚上到家洗个澡,洗完之后马革儿已经做好饭,因为最近和马革儿收入状况都不好,就让阿姨回家。剧组死个替身演员,军心涣散,已经停,而她最近在写长篇小说,写得很艰苦,情绪也不稳定,像今天她给做饭,可能是因为出现某个比较顺畅段落,而前几天,她拒绝吃晚饭,说晚饭会使大脑充血,无法工作,也不允许吃,因为吃晚饭就会露出种志得意满神情,让她讨厌,饥饿会使看起来谦逊。在她刚开始准备这个长篇小说时候,劝过她,说你都已经怀孕就不要写,你已经在孕育,组织上不允许你挑这重担子。她说这不是她能决定,她听到个声音让她把这个东西写出来,孕育是同时进行。前两个月她直在街上跑,跟着个私家侦探搜集材料,那位侦探姓黄,过去在律所工作,后来因为得罪上头人,把他关几个月,刚出来没几天,又说他嫖娼,又给关两周,出来之后就从律所辞职,自己单干。问她,他到底嫖娼没?她说,她也说不好,那个女人本来是找他帮着打官司。说,什官司?她说,个客人行房时候,在避孕套上涂化学药品,致使她永远不能生孩子。说,还有这种事儿?她说,那人不是干这起,在上海武汉都做过类似事儿,是个退休大学教师,研究生化。说,那这女人是怎找到他呢?她说,他过去嫖过她次。说,懂,你为啥要写这个?她说,你是个制片人,不是作家,不要问你专业之外事情。记住们家座右铭:你是社会人儿,是艺术家。说,没错儿,但是孩子是,作为父亲,工作早在和你认识那天晚上就开始。她说,天天在家坐着,就想喝酒,喝酒毛病大不?这是她杀手锏,马革儿向来有喝酒毛病,尤其在不写作时候,也就是她说内心空窗期。天瓶红酒,如果有饭局,还不只这个数儿。她酒量很大,喝不喝酒其实不大看得出来,但是在起时间久,只要她喝杯就能感觉到。具体哪里有变化也说不太清楚,如果说每个人作为个个体都与这个世界有着某种关联,那喝完酒马革儿和这个世界关联方式会略有变化,就像是个通过蓝牙和音箱相连手机,又放得远点。说,那你得提防点这个姓黄,不干不净,捞都是偏门。他这种人电话都可能被监听,别把你捎进去,擦边球可以打,你要是老想扣杀,人家准得收拾你。她说,放心,定是个好东西,孩子生出来,书也差不多写完,就专心当两年老妈子。说,那也得舍得用你,先吃饭吧。
大概晚上十点半,岳小旗电话又打进来。这回接着,说,今天踢球你怎没来?正好是奇数。他说,哥,在你楼下呢。说,你在楼下干吗?他说,想跟你聊聊天,你有时间没?听声音是喝,但是情绪还可以,没喝到特别绝望程度。马革儿睡,最近们分床睡,她睡眠说来就来,说醒就醒,有时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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