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集是都是东北人,他家在长春,是沈阳人,喝酒时有时候盘道盘道东北事儿,比别人亲点。听说您混过黑道?他问。说,不算,都是小时候事儿,跟他们拍过币子机。他说,沈阳去过,好,没灾没难。爷围城时饿死,嗨。
在长椅上坐下,说,说吧,你怎知道住哪?这条长椅经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坐上过,上面大多时候坐着穿运动鞋老人,自己带屁股垫儿,面前是眼水泡子,名曰四得湖,背后是草丛。他说,问。说,嗯,你怎知道媳妇叫马革儿?他说,顺便问,你媳妇怀孕事儿是从你朋友圈看,你对她真好,轻拿轻放,惯得厉害。说,说远。他说,问个问题哈。说,你问。他说,们不怎熟,知道,脸大,但是你为啥跟来呢?说,你不说是生死攸关事儿吗?他说,生死攸关也是事儿,不是你事儿,满大街人可能都有生死攸关事儿,地铁里抱着孩子唱歌,甭管真假都看着生死攸关。说,哥们,咱们熟还是不熟没关系,相互有个起码尊重,对你印象不错,也是半个老乡,所以就从楼上下来,你要是喝多闲着没事,你可以上大街找警察玩去,就回去陪马革儿。他递给纸杯,说,也想过找警察,但是想先问问你意见。你要多少?说,你给倒杯底儿吧。他说,好,你先暖暖。是不是太甜?说,你说事儿吧。他说,再给你倒点,喝不喝没关系,就见不得别人杯子空。这回他给倒半杯,给自己倒多半杯,然后口喝。他说,吧,小时候练田径,没念过多少书,但是有本领,从小啊,就有本领,就是谁靠得住,谁靠不住,眼就能看出来。哥,觉得你靠得住,第个就想到你。别看在北京混十几年,今天晚上除你之外个人都想不起,想起小时候田径队个队友,比矮点,磕巴,练得比好,每次打架都挡在前面。后来教练让他推杠子,把腿上大筋推折,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你和他长得可像,第次见到你就想跟你说,你们俩说话都像,但是你不可能是他对吧。说,对,不是他,是文化人。他说,是,你不是他,你们俩讲话时表情很像,但是讲出来话完全不样,你比他能装。哥,刚才在家里跟媳妇打架,不小心把她打死。站起来,说,你别开玩笑。他说,有两个孩子,个男孩儿,个女孩儿,女孩儿六岁,男孩儿四岁,现在他们都睡着,睡在个两层木头床上,男孩儿睡下面,女孩儿睡上面。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把青铜匕首,古色古香,柄有两寸,刃长尺,没有血迹。他说,这是有年在西安拍戏,朋友送,真东西。别害怕,不是用这头攮死她,是用这柄把她敲死。他用手指指,把柄在手掌心打,就这,啪,十环。抬头看看四周,不是全黑,景物都在半明半暗之间,因为远处楼有光,个个硕大招牌,由楼肩扛着,向更远处延伸过去。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说,小旗。他说,哎。说,谢谢你信得过,你先把这东西揣回去。陪你去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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