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远远没有在世界之中,远离所有人希求趋近方向,但是他是怎做到呢?他时觉得绝望,过会又感到自豪,那就这样吧,谁也不欠,他对自己说,虽然不是算账,但是如果某个地方有个账本话,谁也不欠,他终于理清自己思路,必须承认自己,自己,自,己,是他仅有东西。
大概夜里两点刻时候,高红来微信,说是往回走,问他在哪里?他回说已经到宾馆附近,只是有点堵车。高红说,这个点还堵车?他说,有施工,面前条长沟,马上就过来。高红说,会从车库回到自己房间,你在大堂等下,会有个穿帽衫年轻人把你带过来,你穿什衣服?他说,穿蓝色阿迪达斯运动外套,身高米七五左右。高红回给他个大拇指。魏明磊把手机放进外套兜里,向酒店大堂走去,双肩包紧紧贴着他后背,好像在推着他往前走。大堂中央有个水池,里面游着五彩鲤鱼,他刚刚站定,穿帽衫年轻人就走到他近前,是魏老师吗?他说,然后引着魏明磊走上电梯,电梯向上飞驰,停在八十五楼,魏明磊有些耳鸣,年轻人看着非常干练,电梯中直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听语音信息,然后贴上嘴唇说,跟你说,不可以,说得太多,人家看就知道是你们给写,那有什用呢?这不懂?走到房门前,年轻人按门铃,这时他回头对魏明磊说,您从哪来?魏明磊还没回答,房门开,个大眼睛年轻女孩开门,对帽衫说,褪黑素买吗?帽衫说,谁让买褪黑素?女孩说,别废话,赶紧去吧,谁让你买不还都样?帽衫说,傻逼。然后转身走。女孩说,您是魏老师吧?魏明磊说,是。女孩说,不好意思,身份证给看下。魏明磊掏出钱包,把身份证抽出来递给女孩,女孩扫眼,把身份证放进自己宽阔裤兜里说,请进吧,娅姐等你半天,今晚她下台时扭脚,要不然都想自己下楼接你。是个套间,温度很高,女孩只穿件T恤,两条细胳膊光秃秃地反着光,T恤上面印着行竖排字:艺术是无止境纵欲。旁边画着个裤腰带被人抽走男人。
高红在初中期间给魏明磊写过大概三百封书信,涉及当时生活方方面面,两人平时并不特别熟悉,有些人在段时间内可以熟得像混合果汁样,他们俩还是苹果和橙子,并没有混淆界限。两人没有绰号,没有昵称,信起首都是高红您好,魏明磊你好,然后说自己想说东西,询问对方些事情。具体是什时候开始通信,如果以魏明磊回忆为准话,是因为次送信人失误,与魏明磊同班,有个男孩叫作戴明磊,发音迥异,字形却像,而且两人都在班级足球队,于是魏明磊代替戴明磊接信,自己并没有发觉,也回信。之后两人就忘记戴明磊,兀自通信。但是如果以高红记忆为准话,她是写信给魏明磊,她根本不认识戴明磊,也没有跟他通信兴趣,她是在次班级之间足球比赛里看到魏明磊表现,觉得他颇有大将风度,可靠,和其他急于表现毛躁男孩子不同,才决定给他写信,只是时笔误,写成戴明磊。事实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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