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来观赏这株绿色植物。噢,是盆花儿呀?是,盆并不娇艳“花儿”,而且不是用钱买来,严教授送给楚雁潮,楚雁潮又送给韩新月。各人都可以凭自己眼睛去估量它价值,但要估量得准确,恐怕也很难。
紫色瓷笔洗里泓清澈水,段被齐齐地锯断短木,没有土壤,没有肥料,它竟然神奇地活下来,活得那样好!柔嫩幼芽,它力量能够穿破粗硬树皮,倔强地往上长,往上长,股蓬蓬勃勃朝气,谁也不能阻挡。现在,新枝更茁壮,绿叶更葱茏,缀在细茎顶端花苞,终于开放,小小白花像繁星点点,浓郁清香飘散满室,沁人心脾。巴西木,生命神木;巴西木,青春和力量化身。楚雁潮全部心意,都在这里面,他不必做任何解释。
“谢谢,谢谢楚老师,”韩子奇说,他感到这位年纪轻轻学者不愧为人师,给新月带来力量和希望,“韩退之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新月得遇这样良师,真是不胜有幸!“
“不,韩伯伯,”楚雁潮谦逊地说,“是您家教好,新月同学将来定会做出成就,她很自强,心中有远大目标……”
新月抚着瓷笔洗,双眼望着她老师,在老师身上,她看到自己明天!“老师,《铸剑》译文带来吗?”她突然问。
名,郑晓京签在第个。看那熟悉字迹,新月就知道这是monitor手笔,也只有她才会想出赠送这样生日礼物,不知从哪儿抄来没有收入《毛**选集》这段话。
家人都围过来看,新月轻轻地读着上面字句,被同学们真诚心意激动。
“噢!”姑妈听,颇感到荣幸,“敢情毛主席也在惦记着们新月呢,都捎信儿来?瞧瞧!”
这话把大家都逗笑。
楚雁潮把个大硬纸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新月同学,这是给你……”
“哦,带来,昨天晚上才赶出来!”楚雁潮从提包里取出个牛皮纸大信封,递给新月,“你是第个读者……”
新月迫不及待地就要抽出里面稿纸,楚雁潮微笑着拦住她:“以后再看吧,现在,先给你过生日啊!”
“好,快点蜡!”陈淑彦快活地嚷道,把火柴放在桌上。大家都围坐在餐桌周围,片欢乐气氛。
“嗯……”新月拿起火柴,“那就请……”她激动地看着那张张熟悉脸,最后,目光停住,“楚老师是今天最尊贵客人,请您给点燃生日蜡烛,好吗?”
“?”楚雁潮犹豫下,但并没有推辞,他伸出手去,接过火柴,轻轻地划着,朵火焰在他眼前跳动,跳动,他手微微有些颤抖,举着这朵跳动火焰,点燃第枝蜡烛
“楚老师也给带来蛋糕?”新月高兴地问。
“这怎好意思?还让您破费……”韩太太连忙表示谢意。其实,如果这蛋糕不是清真,还得请他拿回去,但客气总是需要。
“不,”楚雁潮腼腆地说,“这东西,不是买来……”
他打开那个大硬纸盒,是养在笔洗里那棵巴西木。
“啊,太好!老师把他最心爱东西送给!”新月兴奋远远出乎韩太太意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