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郑晓京喃喃地说,“他们还说……”
“郑晓京同学!”楚雁潮打断她这些不厌其烦叙述,“不大相信同学们都这说!”
“当然不是所有人……”郑晓京有些不大自然,细细推敲起来,她刚才话不知不觉地运用文学中夸张手法,于是有所收敛地说,“其实也只是在几个男同学之间这传来传去,造谣可能就是唐俊生!”郑晓京显然在悄悄地后退,把“议论”这个词儿换成“造谣”,“唐俊生不是被谢秋思给甩吗?他就散布说:谢秋思本来已经跟他海誓山盟,就是因为看上您,才背叛他;您个子比他高,比他有风度,又是班主任,将来对谢秋思毕业分配……这些,他当然都不是对手;他还说……”
“你不必再说!”楚雁潮生气,“这些无聊说法,无论是对,还是对谢秋思同学,都是种侮辱!”
“就是嘛,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儿!”郑晓京觉得有必要洗清自己,免得在老师眼里把她和那些制造谣言、散布谣言人混为谈,她是站在领导者超脱位置上!“为弄清情况,还找谢秋思谈过话,可是,她对这些谣言却没做任何解释,只说:”爱谁,是权利、自由!‘好像是默认!……“
轻地舒口气,就像个“被告”在法庭上听到宣布“无罪释放”,心里坦然。他笑笑,说:“太离奇吧?怎会有这样说法呢?”
他坦然使得郑晓京也不敢口咬定:“是啊,也觉得奇怪,可是同学们都议论纷纷,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嗯?”楚雁潮很难想象那个以自己为主角恋爱故事会是怎样“有鼻子有眼儿”。
“他们说,谢秋思和您接触比较多——呃,昨天还在备斋碰上她……”
“是教师,任何个学生都可以来找。昨天,你也在嘛!”
楚雁潮皱起眉头。想到谢秋思昨天晚上心神不宁样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药。他感到遗憾,在这个班里,他解得最少恰恰是这位小同乡!
“她这种情绪,当然要引起连锁反应!”郑晓京又恢复那种政委神态,“唐俊生今天竟然敢在课堂上那胡闹,他公开念那首诗,就是向您示威嘛,您还表扬他!看倒应该对他进行严肃批评!在下午生活会上展开次思想交锋……”
“表扬是他译文,而且也不认为是什‘示威’。”楚雁潮再次打断她,“你准备怎‘交锋’呢?”
“……”郑晓京无可否认,但她怎能和谢秋思相提并论?谁知道谢秋思到备斋去是出于什目?“大概因为你们是同乡,所以感情就比别人近些……”
楚雁潮微微皱起眉头:“同乡?同乡能说明什呢?人感情能以地区划分吗?”
这倒是。郑晓京在心里说,按照列宁教导,人是划分为阶级。谢秋思和楚老师……是,在这方面也是可以找到证据!
“谢秋思有很强资产阶级虚荣心,挖空心思地打扮自己。同学们说,她这样都是为给您看,每次上英语课,她都穿得比平时更漂亮,这就是‘女为悦己者容’……”
楚雁潮哑然失笑:“上课时候,从来就没注意过同学们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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