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褚连摇
摇头，轻轻地笑：“孩子倒是懂事。”
康童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埋下头，陈褚连收回眼，淡淡地看看连诀，叹口气：
“懂事归懂事……但还是不如生个亲
，可惜。”
康童手上刚剥开开心果倏地掉在地上，陈褚连眉
“叫什
名字？”陈褚连温声问。
他正要回答“连康童”，走过来连诀已经替他答。
“叫康童。”
陈褚连没搭话，还看着他，康童稍稍掩住心理那点失落，重新跟陈褚连说：“先生好，
叫康童。”
陈褚连这才笑：“男孩子嘛，是该大方点，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别什都躲在大人后面。”
“爸。”连诀叫声人，拉着康童细胳膊把人带到面前。
“叫陈先生。”连诀低声说。
沙发上坐着男人头发还是黑，但眼角那里有很深皱纹，抬眼看过来时候表情有些严厉。康童有点害怕，稍稍往后躲
步，被连诀抵着后背才站直。
“陈先生好。”
康童听话地小声问过好，心里却想：为什不是连先生？
康童从学校门口跑过来，拉开副驾才发现是司机开车，连诀在后排，朝他稍颔首。他吐吐舌头，叫声刘叔叔好，然后灰溜溜地关上车门爬上后座，抱著书包在连诀身边坐好。
“爸爸，们现在就去大房子吃饭吗？”
“嗯。”
康童鼓着腮帮子点点头，回声哦，就没再说话。
车刚拐进大院子时候康童就紧张起来，两只手绞着衣服下摆，提溜着眼睛往车窗外面瞟。
康童点点头：“谢谢陈先生，知道。”
陈褚连笑着拍拍康童手，跟连诀有搭没搭地闲聊。
他们闲聊内容都是康童听不懂医疗术语，他在旁边低着头，也不吭声也不闹，安静地听大人说话。但时间久未免无趣，康童看眼刚才陈先生给自己开心果，伸手拢过来。
因为没有口袋，康童只好先把手里大把开心果放在并拢腿上，慢慢剥着壳。
剥几颗开心果，康童无意间见陈褚连往他这里看，愣下，抬起头，把手里刚剥好开心果递给他：“先生，您要吃吗？”
陈褚连捻着盏茶，抿口，才对康童说：“小孩，你过来。”
连诀安慰性按按他肩膀，在他背上轻轻推下。
“大方点。”连诀压低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虽然温柔，但也带着点威严。
康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陈褚连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可怕，反倒对他意外慈祥，从茶桌盘子里抓把开心果放进他手里，康童接不下，只好暂时放在桌边，陈褚连又拉着他在旁边沙发上坐下。
车缓缓驶过花园，停在别墅门外车位里。
下车前，连诀注意到康童摘儿童安全带时翻上去衣领，抬手帮他抚平，不等康童转过脸，他已经收回手推门下车。
康童在后面小声说句：“谢谢爸爸。”
康童跟在连诀背后，穿过条很长走廊，他原本偷偷侧着眼睛四处看，目光无疑对上打扫佣人，对方对他微笑，他便怯怯地收回眼睛不敢到处瞟。
连诀不知道什时候停下来，康童低着头跟在后面没留意，脑门撞上连诀后背，正要道歉，手臂被连诀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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