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连诀晦暗不明神色,沈庭未愣愣,察觉到自己失礼,连忙说句:“抱歉。”
正想起身,连诀松开他,说:“好。”
沈庭未默不作声地收回手,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距离拉开,他指指连诀脸,找补般说:“伤口好点话可以再擦点药。”想想,又安慰道,“伤口很浅,应该不会留疤。”
“嗯。”连诀起身,破天荒地对他说句类似道别话,
清洗完伤口,沈庭未取支棉签,替连诀上药。
其实连诀脸上擦伤并不明显,主要是砸伤,导致红肿范围不小。
沈庭未只好手上动作更轻。
但棉签太小,触碰伤口力道很难保持致,以至于偶尔会戳痛连诀。或许是碍于面子,连诀没有制止,只是眉头皱得更深。
沈庭未由于离得太近,所以听清他浅浅声抽气,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弄疼你。”
他怀疑自己可能是正处于孕期,有点莫名其妙地母爱泛滥,以至于觉得连诀今天可能会需要人照顾。
他犹豫地叫声:“连先生?”
连诀看过来,目光很淡,像是还在责备他刚才多管闲事。
沈庭未看着他脸,鼓起勇气问:“要不要进去处理下伤口啊,得消下毒什。”
车就停在院子里,林琛和司机留在车里等着。
摇摇头,说没什。
连诀很烦他有话说半毛病,于是仍看着他。
沈庭未不自然地摸摸耳垂,尴尬地说:“真没什……就是觉得你看起来好像有点……”
沈庭未想说落寞,又觉得不合适,只好闭嘴。
连诀可能猜测到他他后文,看他眼,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到窗外。
他说话时呼吸细细地喷在连诀脸色,上药伤口被吹得凉,让连诀不自觉地又皱眉。
正要说没事,沈庭未脸忽然凑得更近,那双漂亮唇覆过来时,连诀本该躲开动作有秒不自然停顿。
接着,他感受到细而热气流扑过来。
沈庭未对着他伤口轻轻吹口气,弥补刚才过失似,愧疚地问:“有没有好点?”
沈庭未过度白皙下巴与脖子让连诀很难把注意力移到别处,他半晌没回答,在沈庭未正要继续吹时,抬手握住他过于纤细手腕。
沈庭未从房间里找出药箱,用脱脂棉蘸取生理盐水替连诀清理伤口。
连诀坐在沙发上,沈庭未则坐在他身旁,因为连诀不配合转身而逼不得已凑得很近。
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连诀脸:“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连诀能清晰地看到他因注视而略垂下来,细而长睫毛,以及他极其漂亮唇形,与牙齿在下唇瓣上微咬出白痕。
连诀回想到之前沈庭未坐在床上神情专注地看电影,也是习惯性咬着下唇。连专注状态都像是要勾引什人。
沈庭未再次小声重复遍:“呃,没事。”
车停在南郊别墅门口,林琛说:“到。”
院子里没开灯,车里也只开盏前排灯。
沈庭未没急着下车,他看着半张脸陷在暗处连诀。
连诀是被领养,从刚才情况里来看,他在陈家过得也许没有那好。于是让因为来到这个世界而同样失去父母沈庭未无端生出种同命相连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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